“就依寇爱卿之议。”赵官家沉吟道:“着即下旨,命秦翰赵光嗣秘密出使吐蕃与回鹘,打破党项与吐蕃回鹘的联盟。同时命赵保忠自即日起,为朝廷每岁购置马匹五万,将陕北马匹悉数搜罗。至于是否增加马军及如何铲除李继迁这两件事,众卿有何高见?”
升为殿前司马军都指挥使的李继隆,越班而出,跪倒奏道:“圣上,以微臣之见。加大马军数量,还是必要的。但这是长久的大计,眼前不应将取胜希望寄托在马军身上。因为论马上技艺,我汉人一时无法与蕃人相比。舍己之长,就敌之长,终不是办法。我汉军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是战车阵。应效仿古战法,多备战车。战车乃活动之堡垒,进可攻退可守,乃是抑制骑军的有力武器。”
赵官家点头道:“言之有理,就依李卿之议。双管齐下,将装备训练马军,做为长久规划。命有司多造战车,准备用来攻击李继迁!”
此次朝会,并没有召赫连山和高峦参加。现在,他们和吕蒙正一样,都在国史院修书呢。
寇准下朝出来,正巧碰上高峦。高峦冲寇准神秘地一乐,匆匆忙忙向外走。
寇准一看这小子作怪,忙叫住他:“哎,我说高大人,你怎么回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见了上官,头不叩礼不行,牙一呲就过去了,这是哪朝的规矩?本相虽平时不计较这些,可你也不能踩着鼻子上脸。今儿个非得骡马不骑骑猪羊,扭扭这个劲。过来行了礼再走。”
高峦笑嘻嘻地过来,并不施礼,而是凑到老寇耳边,悄悄地说道:“相爷,彩凤楼又出新招。去晚就没位置了。咱不招呼相爷,是为相爷想。相爷知道了,不去吧心痒痒,去吧又怕对不起糟糠,弄巧成拙还得领家法。这不是王八掉进灶坑,憋火还着急嘛。得了,晚上请相爷喝酒,马桥街王大河家,吃黄河大鲤鱼。不见不散。”
寇准无奈地笑了。才子风流,天经地义。可他却做不来,只能是望着高峦匆匆背影,摇头莞尔。
老寇正笑呢,猛然想起来了,冲着高峦背影骂道:“你才王八掉进灶坑呢!没留神,差点儿又吃你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