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她有点惊讶地说:“你什么意思?什么是我?你以为我是谁?”
“你不就是刺杀者么?上午你没有要到我的命,现在可以了吧。”
“靠――你脑子有毛病吗?我要杀你早杀了,我现在是在保护你。刺杀者?那些二流货色想杀你?姐姐我现在就去灭了他们。”她脸上满是不屑与蔑视。
“别,拜托你别再杀人了。”
“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你。”
“别,我们走吧,等下要是警察来了....”
“现在我就是这里的警察头子。”
“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原来你是害怕,哈哈哈,”她满脸怜悯地看着我,“原来你的正义感是源于恐惧。你害怕承担责任,所以才不敢这么做,对不?”
“你强词夺理。”
“不是么?如果杀人不会有任何后果,我看你也不会制止我。”
“心理变态!我和你不同,我不愿意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去,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无辜地死去,懂吗?你就是一只冷血的禽兽!”
她令我意外地没有愤怒,也没有再理会我,对着边上说:“毁了这里。”
伴随着不断响起的空气撕裂声,“阿月”,那个人形的轮廓,顿时化为无数根线条向四周射去,我看着四周的桌椅器具就像粉末一般纷纷落下,几秒之后,整个二楼餐厅就只剩下我们站的地方保持着原状,其余的一切都化成了粉末,包括两面墙壁和所有的玻璃窗。
“天哪!”我感叹道:“简直是噩梦。”
“雨雨一死,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噩梦――我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来想呢?”
“你真是有病。”
她低下头,我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幅度很大地一起一伏,她的手也在抖。
“你不会懂的,不会懂的....”她声音渐渐变高,最终抬起头来,几近于咆哮地说:“你们根本不懂!”
我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这让我的愤怒消去了一半――也许没那么多,也许只消去了一点点,但我确定我没起先那么打心底里诅咒和谩骂她了。
“为什么不安慰我?没有人安慰我....呜呜呜呜。”
“听着,我知道你很悲伤,雨雨的事情打击了我们大家,但是你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我想了想,又接着说:“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这样,我确实没有去真心安慰你,我很内疚。如果你再问我问题,我一定认真回答你,但你要答应我别再伤害其他人了好吗?”
她像个小孩子般擦了一下鼻子,过了几秒钟,就破泣为笑,乐呵呵地对我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感到眼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眨了几下眼皮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柜台边,薇用手指戳了我一下,指着那边的服务员问:“喂,你看这个女孩长相如何?”
“不知道。”――我正准备这样回答,几个字在嘴边打滑,将要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我制止了自己。
“让我想一下。”我这样说着,同时皱起眉头来。
“算了,你肯定在想怎么回答才不会让我生气。”她笑眯眯地用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吓得我往后一弹。
我整个心都绷到嗓子上了,脑海里满是刚刚那血腥的画面,相比起来,现在我一定是在做梦。
“你在发什么呆呢?走啦。”她拖着我往外走去,同时对收银员眨眼道:“几个零钱嘛,不用找了,你自己拿着吧。”
走下楼梯的时候,我满心疑虑地问:“刚刚――”
“刚刚什么?”
“刚刚你不是杀了他们吗?”
“啊哈?”她极其惊讶,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眼珠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别告诉我刚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什么一切?你发神经啊?”
“这不可能。”说着我倒退了一步,“刚刚我明明看着你毁了这里。”
“你吃了迷幻药还是怎么的?”她走近我,昂起头将额头贴在我前额上,“不像是发烧,你怎么了,头疼吗?”
说起迷幻药,我想到了她们提过的“saporati”――难道那药给我留下了后遗症?!
我又想起一些事情,继续问她:“你身边是不是有个隐形的保护者,叫‘阿月’的?”
“什么意思呢?你是在指我的生活吗?”
我一直盯着她,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虚假和做作――以她的年龄,要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几乎不可能的,我个人认为一般四十岁以下的人都无法掩盖自己的心虚。
那么说这又是幻觉,事实上我对幻觉早已不奇怪了,早在我服用saporati之前。
“我们接着去哪?”再次被她锁在车里,让我又想起了刚刚的恐怖情景,尽管知道那是幻觉,我仍然心有余悸。
“去若若姐姐那里如何?”
“去那里做什么?”我一边这样问,一边心里想着上次我和猴子怎么会找不到她们的住所。
“你想看女人和女人是怎么做爱的吗?”
我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尴尬地说:“对不起,我....那个....我只能说不反对同性恋。”
“你不想看吗?”
我点点头。
“那陪我去吧,你想想,我一个人去的话多孤单,没伴啊。”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雨雨家里,看能找到什么”我推脱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