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航奇道“那汉国皇帝是不是陈友谅。”张紫阳道“对,没错,就是那个恶恶贯满盈、谋权篡位的陈友谅。噫!你是怎么知道的?”古天航道“我是听东方伯伯讲的,前不久,他还派了不少天地教弟子特地辅助朱元璋平定天下呢!他说“天下若要太平,必定要有一位布施仁政的义军领导百姓抗击腐败政府,去建立一个新朝代。他认为朱元璋将会成为功盖一世,使百姓安居乐业的霸主。不过,我也不知道东方伯伯为什么把朱元璋讲得如此厉害。”
古天航虽读书不多,可是非善恶还能分得一清二楚,记性也不错,所以能把东方宇说过的话基本记住。受其影响,他此行的目的也想为朱元璋尽锦薄之力。张紫阳见古天航如今懂事许多,不再是那个整日玩皮爱闹的少年,心里十分高兴。两人一答一问,或一问一答,说得很默契。
此时,白雪哭了半响,隐隐听到隔壁房间有人轻声笑谈,便感觉好奇,于是轻悄悄地向那边走去。从门缝而望,见是张古二人,只听古天航道“张叔叔,如今关西八霸还在汉国军营吗?”张紫阳道“那八人是陈友谅特地用重金聘请来的,天天以酒肉色养之,他们怎么舍得离去。”古天航分析道“当今天下,陈友谅与朱元璋的势力相当,双方随时都有可能进行大规模地战争,像汉国打败了倒是不碍事,如果朱元璋部队遇上这八人,那是非败不可,到时谁来统一天下呢?依小侄看,尽早将这八人铲除,免得后顾之忧。”
张紫阳见古天航分析的条条是道,大夸道“天航长大了,此言说得很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要将这八人除去,但是谁的武功能和他们相对抗呢?除非有把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剑,只要宝剑刺中其要穴,必定身亡。如今不知道哪里有绝世神剑,也许这世上就没有这种剑。”古天航道“不管世上有没有,我们都要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谁有就向谁借用一次,等杀完关西八霸后再奉还。”
张紫阳摇摇头,道“天航,你想得太天真了,世间哪有免费的午餐,即使等你找到或是借到了宝剑,朱陈二军也早已开战,到时朱军必定元气大伤,剑来了也没多大用处。不过,本届的‘武林青少年争霸大会’在下个月就要举行,听说谁夺得武林霸主之位,谁就将得到一件武林至宝。如果这件武林至宝是把绝世神剑,那就省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了。”白雪躲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听得什么八奇士,什么绝世神剑、武林霸主,根本不知所谓,当即摇了摇头,下楼帮张大婶包粽子去啦!
张古二人正在谈论怎样消灭关西八霸,忽听楼下有人喊道:“粽子熟了,快下来吃。”二人听罢,立时起身下得楼来。古天航双手搀扶着张紫阳缓缓下楼,看见白雪端出一大盆粽子放在桌上。张大婶此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解下腰间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微微一笑道“这些粽子味道很鲜美,各种各样的粽子都有,两位随便尝。”
张紫阳微笑地看着张大嫂,喜道“四娘,快来坐,一起吃吧!”那四娘笑道“阳哥,你就陪天航和雪儿吃吧!我去你们烧几个小菜备一些酒果。”转身进到厨房,一顿饭的功夫六七个菜便烧好了。古天航见状,也笑道“有烦婶婶啦!”白雪呼应道“是啊,张大婶一起来吃吧!”四娘喜道“在这不用如此客气,就当自己家好啦!”白雪与古天航听了这话,皆很感动,眼睛不由得红润。
其实,四娘是张大婶的小名,真名姓李,叫红娇,与张紫阳乃同门,自小一起习练武功,两人日久生情,随后结为连理。李四娘平时不爱喝酒,只有贵客来到才会喝上一两杯。此时,十年不见的侄儿来到,岂有不喝之理。李四娘手捧酒坛,向三人各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大杯。四人举杯同饮,白雪刚喝一小口,立即吐了出来,连道“哎呀!烧死啦!烫死啦!”用丝布擦了擦樱桃般的小嘴,脸上现出一副极难为情的神态。
余人见罢,不禁暗笑起来。白雪本来不会喝酒,平时也太不喜欢酒,难怪半口也喝不得。可是别看古天航平日里不喝酒,可他却能喝上几碗而不醉,不过此时身负重伤,喝了一两小杯便没再喝,只顾吃菜。他怕白雪怕生,时常会夹菜给她吃,并让她慢慢吃。白雪看在眼里,心里又喜又激动。
饭毕,李四娘带着白雪上街游玩,将扬州城逛了个遍。而古天航则被张紫阳偷偷带到一个小村庄前面,这里有大片树林,没有多少户人家,极为隐蔽,无敌山庄的人再厉害再会找,也绝不会想到这里。张紫阳领着古天航来到一小片竹林,用脚踩了踩地面,道“正合适”。说着腾身而起,跃至数丈高说了一句‘天降飞鼹’,嘣地一声没了人影。只见地面上有个泥球在向前滚动,将滚到一棵大树底下,又听到嘣地一声,一个人自地下冒出来,距离古天航已有十丈远。
古天航见了,欣喜之极,大喜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我怎么没见过叔叔使过呢?”张紫阳拄着铜制拐杖,一拐一晃地向古天航走来。他此时对这种神功很感兴趣,早迎上去搀扶张紫阳。张紫阳道“只因坏了右腿,要不然,还有更厉害的招式展示给你看。”古天航看到张紫阳在地底下钻了一段路,身上居然没有半点污迹,可想而知,神功入地之快,内功之圆滑深厚。
古天航扶着张紫阳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坐在一根树根上。古天航嘻道“张叔叔刚才那招武功太棒了,你是怎么学的?”张紫阳听出了古天航的言下之意,笑道“天航,你不是不想学这门神功呀!”古天航只觉此神功好玩有趣,有时也很实用,忙道“想学,当然想学。”张紫阳道“那好,你以后叫我义父,我就将鼹鼠神功传给你,因为这门神功只能传给最亲近的人。”
古天航一心想学,把叔叔换成义父也不错,当即跪下道“天航拜见义父。”张紫阳心中大喜过望,道“我这就把心法说给你听,你只要按照做心法去做就行。”于是将心法和口诀统统告诉了古天航,并教导古天航练习。古天航内功不深,身上又负重伤,向上跃不到一丈便飞不上去,想要钻入地底更是不可能。古天航一连演示了四五遍,依然没有一丝进展。
张紫阳见状,便道“你的内功修为不高,要想学习这门功夫,必须要有较深厚的内功作为根底,才能上下灵活。这就好比剑法一样,只要具有深厚的内力,才能将剑法招式发挥到极至,正所谓以气驽剑,心气一脉!天航,你盘坐好,试着运一运丹田,是否能感觉到有股气在缓缓流动,如果有的话,立刻将那股气聚在丹田之中。”
古天航按照张紫阳所说的去做,运起了吐纳功。张紫阳一直注视着古天航运功,适时进行指导。此举既可练习内功,又可疗伤,真是一举两得。
天色渐暗,西方的天空隐隐约约挂起了一弯新月,弯得真像一张大弓,美丽之极。旁边还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正好和弯月相互辉映。二人等到此时才徒步回去,仗着弯月发出的一丝丝微弱的光,一步一步地向近水楼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