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听公子的。”少女说着走到县令身边,匕首轻挑已断了他一根尾指。“今儿先饶了你,若是再有欺压乡里、蹂躏百姓之举,便回来取你狗命!”这位县太爷此时只顾了点头,哪里还管答应了什么。
少年在一旁插言道:“今儿的事情都是无双剑客所为,你这狗官莫要怪错了旁人。”
“无双剑客?”少女美瞳一闪,拱手道,“原来便是无双大侠!久仰了呢!”
两人施展轻功出了县衙,少女给他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少女名叫锦儿,出生于殷实的大户人家,母亲早亡,自小随师父在峨嵋山学艺,这次是因师父亡故,下山回乡探亲,不料却被二娘下了蒙汗药偷偷送给了县令为妾。
“你亲生的爹爹也狠得下心么?”
“爹爹又怎样,还不是听任那女人将我送了出去。我已没有了家,无双大侠,我从此便跟着您浪迹天涯,劫富济贫,做个侠客吧。这本是我自小的志向,学艺的初衷。”
少年摇头道:“但凡侠客,都是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可我,并不是个侠客,我只是个生意人,做些酒楼商铺的生意罢了。”
“生意人也做得侠客,您还不是来救了我?”锦儿略一思索,恍然道,“您是怕我不能在生意上帮您么?公子可放宽心,我识字的。帐房上的事,识数算帐的,师父都教过我。”她说着忽然跪下道:“公子,就让我跟着您吧。我师父去世,爹爹又不要我,锦儿已无处可去,求公子收留。从此为奴为婢,服侍您左右。”
“你果真要跟着我也好。家中可还有什么牵挂么?”自己身边确实也缺个帮手,这少女为人爽直,敢作敢为,倒是对了他的脾气。
见少年点头,锦儿大喜,“若说牵挂,也就是要和奴婢奶娘道个别,让她知道我安好,也可放心。”
两人来到周府外,锦儿翻墙进去,过了有半个多时辰,跃了出来,换了一身水红色的绸衣,月色下看得分明,她两眼红肿,隐有泪痕,立在身前。
少年叹道:“若是舍不得,便留下吧。”
“不!奴婢跟着公子,永不会后悔!”
“锦儿――”
“公子,奴婢既是跟了您,请您赐个名儿吧。我不想再叫锦儿。”
“若是不喜――你自个儿取个喜欢的好了,我不耐烦取名。还有,不要称自己奴婢,我耳朵受罪。”
“是!”锦儿虽和他相处时间极短,却已知他脾性,微微沉吟,一捋腰上的红绸带,道,“便叫红绸吧,红绸从此跟随公子,永无二心。”
“红绸!好名字!”少年击掌赞道,“你可记好了,我名叫辛欣。平日里你只称我公子便可。”
“是,公子!”
“呃,还有一事须事先言明。我――也是个女子。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出乎意外的,红绸并未失望,她眼眸闪亮,竟是充满了敬意,“是个女子又怎样,您能做无双剑客,红绸也能!您能做个生意人,红绸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