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披衣来到了屋外,已经到了深夜,静寂得只有清风摇动树叶的声音。月亮正圆,夜突然隐退了。月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我的思想和内心正经受着无比强烈的煎熬。我真是过够了这种为别人活着的日子。下一步我就要按照自己的逻辑去过过活。
出轨怎么了,养情人怎么了,这都是个人生活的选择,与他人无关。“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花堪折直须折,莫等花落空折枝”。有多少名人、伟人,不但有过异国恋、婚外恋、不伦恋,还有过三妻五妾、青楼留名。他们就不伟大了吗,他们就不能树德立传了吗?
我佩服杨振宁,人家这个老同志就敢打破世俗,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算什么呢,嘛都不是,还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吗,还想美名四扬吗?其实,人生十分简单,不用来那么多假设(譬如,如果老婆也找情人怎么办,自己受得了吗之类的无聊问题),这个世界永远不是平等的、不均衡的,有人吃肉、有人喝汤、有人看着。
我后悔了,我和小草真要发生关系又怎么着,就对不住老婆了吗,就变坏了吗?找情人怎么了,找情人不代表道德低下,相反不找情人也可能更肮脏,人的感情是神圣的,但不是唯一的。当你决定走一条人生的道路时,大胆走下去吧,不要看两边的风景,不要管他人的议论,“做一个纯粹的人吧,做一个本我的人吧,即使遗臭万年!!”。
在这个顽固、偏激思想的支持下,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恋人(水红),但同时我没有按照我的设想逻辑走下去,我和水红更多的精神之恋、惺惺相惜。是我在这段时间,母亲和杏儿用强大的传统道德,猛烈地冲击我这些想法,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思想观念有了更大的改变,在传统与现代、在过去与未来、在历史与现在之间,我艰难地穿梭,心交力瘁,灵魂无处安放。
后半夜更静寂了,有点月光惨淡、阴风惨惨的感觉,身上的热气完全消失了,是透骨的寒冷。就在这时,从我眼前飞快飘过一个黑影(绝不是幻觉!)。
我头一下大了,有点灵魂出窍,我虽然有点胆力,可是在这百年的孤宅里,还是害怕!但我还是不相信有鬼,我悄悄地进了屋,手中拿了一根粗棒,我就不信这个邪!我熄了灯,眼睛紧紧盯着屋外,我感觉这个鬼还会出来的。果然一会,又一道黑影,窜到了西屋,但感觉不像一个人,是一种东西。
西屋是以前修的旧房子,没有拆,已经非常破败了。我定了定神,决定捉这个鬼,我非得挑战自己不可。我慢慢进到西屋外,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大喝一声,滚出来!这次,那个怪物,几乎是擦着我的头顶飞了出去。
我稳住心神,打开了手电筒,向屋里照,这个西屋有三间房子,堆满了柴草、杂物,有一股阵年旧月的味道。突然我听到了“呶呶”的声音,照过去,竟然是几个可爱的小动物,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狸子之类的东西,三个小家伙紧紧地靠在一起,睁着惊恐的眼神,恶恶狠狠地向我“吠吠”地叫。
我上去踢了它们一脚,骂道“吓死老子了”。三个小家伙,边叫边向后爬,我拎起了一只看了看,感觉和小狗有点想,不过身子细小、耳朵尖、牙利,然后我又放下了。心想,君子有好生之德,淫业我已经犯下了,别再犯杀戒了,饶他们了。
很小的时候,我还在这个屋里睡过,当时是烧的土坑,特别暖和,现在土坑早已拆没有了。我有点怀旧,一点点翻看这些杂物,寻找过去的记忆。真有收获,竟然找到了几本小人书,《南征北战》、《地道战》、《烈火金刚》、《隋唐演义》等很老的小人书,还有几封旧信、旧书,信封上贴的都是老邮票,这些东西我带回了家。
后来才知道已成文物了,特别是其中的几张文革票非常珍贵,有一个票贩子竟然出价几千元要买。我哪能卖给他。这样一折腾,我是睡不觉了,悄悄地关上门,回屋了。(不过,第二天几个小家伙不见了,估计让老的给转移了,有点怅然,我一来是把人家的家给毁了)。
写了一段捉鬼的莫名其妙的东西,让网友们费神难解,我骨子里是一个农民,一个纯粹的农民,不管在城市生活了多少年,有的网友可能看了我写的一个《玉米地》的那一段,那是我真实生活的记录,我特别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慢慢地想心事,总感到对这个世界和人生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像卡夫卡笔下的“变形人”,而现实中我却又走得太远,脱离了农民的纯朴与自然。
所以,我一直像用更大的篇幅去写写农村与农民,写写我那种已经消失多年的埋藏在心底的儿时回忆,可是找不回来了,笔锋无力,思维僵化。我很失望,不过我还会写的,大家耐心一点,争取写的真实一点、感人一点,尽管我的灵魂已被打入地狱,让我保留一点自己的东西吧。
我曾经的疯狂与无耻,那将带到地狱中去,多么希望大家能够重新审视自己的灵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保持哪怕一点的善良和自制,不要拿隐私与人权说事。皇天在上,冥冥中有第三双眼在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是可以隐藏和隐瞒的,除非你能在天堂与上帝平等对话。我不知道说了什么,可是又确实说了,大家可能理解了我的迷乱,迷乱的情绪,灵魂的救赎,无时无刻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