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见掌劈来,无奈招式用老,只好一式托塔顶天硬生生架住,心下了然,若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他已是贺林的刀下鬼魂了。
“再来!”贺林退让半步,让王虎再战。王虎倏然挺立,重视起适才的失败,不再冲动,发挥自己武艺招式灵活的特点,连消带打的与贺林战作一团。十招过后,贺林心下讶然,越打越惊心,“好一个有悟性的汉子,只打这几招就和开始时大不相同了!好快的进步!”又过十招,贺林知道自己的拳脚不是王虎的对手,跳开抱拳道,“兄弟好功夫!贺林甘拜下风!”王虎收住拳脚,听贺林这么说,不由脸红道,“若是对阵厮杀,我根本不是兄台对手。”众侍卫见王虎与刀疤脸战平,又听刀疤脸认输,顿时胆气大壮,呼呼的围上来,又占据了原先退开的地方。一时刀枪耀眼,甲胄凛冽。
侍郎孙承宗见贺林冲关受阻,戍卫胆气复壮,不由皱起眉头,和好友左都御史高攀龙对视一眼,心知今日之事不易,倘若等到内操集结时,只怕回也回不去了。“这如何是好?”国丈张国纪见侍卫又封住道路,焦急的询问孙承宗。他父凭女贵,没有经历过这些冲突,全靠别人拿主意。冯相全脾气发作,大声说道,“有什么怎么办?给我杀出一条血路,灭了阉党!”
“冯将军少安毋躁!”众人听闻冯相全的话,纷纷劝阻,这毕竟是皇宫,如果能吓退守卫,面见皇帝自然最好,可是却不能真酿成血案,给魏阉调集内操镇压的机会。众官员正焦急的时候,门内突然一声唱道,“皇帝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和家丁一同跪倒,皇城守卫和内操卸下兵器,也跪成一片。
王体乾和武隶陪着气呼呼的皇帝,跑到午门。“都长本事了啊!知道逼孤了,有本事怎么不上辽东去闹啊?怎么闯了老贼努尔哈赤的大营?”皇帝看到奏章里几乎全是参劾客氏,不待看完就跑过来诘责群臣。在他心目中,客氏就是他的母亲一样,怎么可能害他呢?
副都御史杨涟奏道,“万岁!非是臣等无礼,客氏蒙蔽圣听,戕害皇后,荼毒皇嗣,罪大恶极!并其党羽把持朝政,已是天怒人怨,陛下请速速远离小人,法办阉逆!”
“你是说奉圣夫人害了皇后,害死孤的皇嗣?”朱由校不信道,“胡说八道!”
“皇上!皇上啊!”国丈张国纪一路跪行到皇帝面前,皇帝一惊,忙把老丈人扶起来,道,“国丈为何这般?”张国纪哀号道,“皇上,客氏欲害皇后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要为我做主啊!”朱由校安慰道,“国丈定是受了奸人蒙蔽,奉圣夫人一向与皇后相处和睦,还时常在孤面前夸赞皇后贤良淑德,大有母仪天下之风,又怎会害皇后!”……群臣听皇帝维护客氏,纷纷数落客氏的罪行,喧哗四起。
武隶见时机已到,跪倒在皇帝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吼到,“客氏胁持皇后,残虐宫嫔,戕害皇嗣,魏忠贤等党羽蒙蔽圣上,把持朝政,杀害忠良,已天怒人怨,请皇上速速降旨,诛杀贼人!”大臣们约好了集中精力弹劾客氏,其他人便宜“党羽”二字代替,少有提到魏忠贤,此时劝谏,倒只有武隶点名道出了魏忠贤。众大臣更加未料到武隶一个奸佞,在这种时候会站在这一边,一时倒忘了劝谏,诺大的午门,只剩下武隶一个声音在广场上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