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要骟我,你舍得让他骟?骟了,谁会给你快活?”永祥说着一把搂过大丫的脖颈,把自己滚烫的舌头塞进大丫的嘴里。他还想更进一步排解自己心中的醋意。
大丫不从的说“这两天忙过年,身上的好事情也来了,男人弄了是会沾上晦气的。等过了年,身上干净了,找个闲功夫,再好好的亲热亲热。”
大丫走后,永祥提不起来精神。春儿让永祥打下手,帮忙准备年货,他也是心不在焉的,老是想在大丫身上发泄心中的忌妒,心中的苦闷,报复狗子让他失去小学教师的事。
年三十的傍晚,村里的男人和小孩欢天喜地的走出屋子,都在忙着打元宝灯。永祥在自家院子内外胡乱打了几个就罢了手。脸没洗,脚没烫,一头钻进了冷被窝。
除夕打元宝灯是这一带的乡俗。
人们把早已准备的上好的碾成粉末的白石灰粉,装进一只青竹编织的篓子里。这只篓子尺把来高,底大口小,篓子口上拴着一根两尺长的麻绳当篓柄。
无论是男人还是小孩,都是把盛满白灰的篓子拎得高高的,然后用力往地下。每一次,篓中的细灰顺着缝眼儿漏在地上。提起竹篓子,篓子底下留有一个圆圆的白色花团印在地上。
孩子们是最喜欢干这种事的。屋前屋后满地打。一些有闲功夫的人家,连上了冻的田地上也要打上一打。远远望去,像一张张白面饼子铺满了大地。近看似一朵朵莲花竞相绽放,寓意来年是个花好月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特别是到了夜里,月光照在白灰上返光,整个村落都像淹没在花丛中,十分壮观。
守岁结束时,有些人家放起炮仗。每响一次,永祥的身心就爆炸一次。可是沈芳去了上海,发泄的欲望使他把手不由地伸进了腿裆。
这时,他迁怒起沈芳,迁怒起大丫,更迁怒起狗子。字写得跟蝌蚪爬似的,连个报纸都读不周全,竟然还能够上大学去,当工农兵大学生?这个家伙的命真是太好了。永祥灰心了,感到自己可能永远斗不过狗子。是个彻底失败的男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下面撅起的东西放了炮。滚热的大腿裆处,顿时充满了一片清凉。突然,他又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希望。狗子上了大学,在家的时间不多,自己可以填补这个空缺,满足大丫的调情。
被学校辞退回村后,这个女人常在人前人后的,指桑骂槐的数落他。村里分过冬口粮时,大丫伙同几个结过婚的大嫂们,把他按倒在仓库里的麦堆上,把麦子灌进了他的裤裆。麦芒戳得他腿根部又疼又痒,气得直骂。
“地主崽子还敢骂人?姐妹们摁住他,让我放个臭屁给他吃吃。”大丫把屁股凑在被女人们压得结结实实的永祥脸上,还真得放了一个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