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下的拖鞋一甩,光着脚板在房间里挑起忠字舞。
他子平时不喜欢唱唱跳跳的,所以会跳的舞不多,只会跳这个忠字舞。要不是怕别人讲他对毛主席不忠,连这舞他也是不想学的。
在大姐的歌声伴奏下,他一遍一遍的重复舞蹈动着,每跳一遍,显得格外卖力。
不一会儿,浑身冒了细汗。
狗子身上的肌肉变得油光闪亮起来,暴突的肌肉块如同盏盏的汽油灯,照亮了大姐的回忆之路。她眼前浮现出自己的初恋的情人。
他们是大学里一同参加地下党工作的。后来到了解放区,那个男人成了自己现在丈夫的警卫员,在一次战斗中心牺牲了。再后来,自己成了那个男人的首长的女人。
那个男人就是长得这个样,厚厚的嘴唇,大大的眼睛,浑身长满肌肉圪塔,有使不完的劲。大姐停止了歌唱,原来面前自己一眼看中的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初恋男人的化身。
没有了歌声,狗子停下了舞步。见自己浑身是汗,想去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大姐不让,一把抱住他的身子说“我就喜欢闻你这个汗腥味。”
狗子要去上工农兵大学的消息,是年前大丫来凡家借东西时,顺便告诉永祥的。
大丫说狗子是麻布袋做龙袍不是那块料。这个大学应该是永祥去读才对。
永祥听后,心里堵得慌,一股醋意不由地从心底涌起来。“你男人去扬州读大学了,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往后,你天天来读我这个床铺大学,用我的浆水为你抗旱得了。”
大丫笑骂道“流氓!当心狗子把你那里给骟了。”说着把手伸进永祥的怀里,狠狠地捏了一把胸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