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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的少年(1 / 2)

千叠山脉横断南北大陆,海族不能离水一日的制约才将屠戮和死亡止于依蓝国内。而以往被誉为母河的月水河是唯一从依蓝国跨过千叠山的水流,此刻母河已经被鲜血腐蚀成死亡之河。

海族的疯狂,不惜死亡的冲击让大陆仅存的炎、夏两大帝国皆感迷惑,内陆缺乏水域的情况也让两大帝国并不担心。一条以千叠山脉为战场的防线越渐稳固,除了月水河这个唯一的缺口以外,而月水河正是两国的分界。

月水流域除了防御坚固的大型城市以外,所有的村镇都已经是哀鸿遍野,异族之间的屠戮已经被渲染成所谓的正义。到处都是杀红眼的海族鱼人和人类游侠。

又是一个如同夏城生活的小村庄,疯狂的鱼人又来饮食人族的鲜血,而这些残破的村落除了无能逃离的孤寡老幼再没有其他的生机,鱼人也将这样的村民当作自己圈养的家畜,随时可取。

一只只鱼人四肢爬行在地上,双眼不断巡视着,还有一些似乎更强大的鱼人正生硬的学着后肢行走,别扭而得意地看着比自己低一等的同类。

老人孩子惊恐的看着渐近的死神,眼中除了绝望还有掩之不去的愤恨,和夏城一般的恨。

谁也注意不到目光之外,一个红白斑驳的身影渐渐靠近,是被鲜血染红之后的白色,是杀戮和嗜血的气息。

一个月,从夏城由北下山到第一个村庄已经一个月,在那个村庄,他似乎又回到那个充满血液和痛苦的清晨,一样贫穷安宁的村庄,正被一样丑恶的异类屠杀。

剑,没有犹豫,和眼中喷薄而出的杀机一样,十三年将自己惊醒的恶梦,必须由他自己终结。

一种旋律的节奏,是死亡,至少在鱼人看来这是最纯正的死亡。没人能从一闪而过的白光中余生,也没人能从那双充满杀机的眼中挣脱。

十三年的挥刺和老人看似随意的三剑,奇妙不可阻挡地演奏着亡曲。折磨了十三年的寂寞和痛苦,那片没有感情的清冷空间,除了偶尔能见那一抹绿色的温柔,他便从未感觉过温暖。此刻,他用他的剑宣泄,用异族的血液祭奠。

当他清醒之后,周围就只剩下十几具鱼人的尸体,还有依旧惊恐无措的人类。

麻木地收剑,甚至连上面的血液都没有拭去,然后离开。

而后的一个月,夏城就这样沿着月水河域行去,沿途不断收割鱼人的生命,上岸袭击村落的鱼人毕竟都是小队,村落而已,自然不会有太多鱼人注意。

饿了就在村落里找些食物,反正都已经几乎没有人类。连夏城都不知道,支撑他这样杀戮下去的是什么,甚至每次从狂暴中惊醒后都会被浓郁的血腥刺得想要呕吐。但是收剑之后,却依然会继续走下去。

属于十七岁少年的心似乎已经被封闭,而支配他身体的,就是一种源自于血液的仇恨和杀意。

此刻,也一样,撤出背后的长剑,已经残缺的剑刃和被鲜血腐蚀得更加斑驳的剑脊,没有减少一丝死亡,带来的是更多的冰冷和决然。

似乎这一次的鱼人更多,十几只爬行着和三只站立的。嘴角露出不屑,很满意能有更多的死亡。这一个月让他了解,鱼人的血也是红色的,却是没有温度的冰冷液体。

闪过的光,忽略原本的距离,带着死亡刺入鱼人群中,仿佛只要随着剑里的旋律,他就可以破开一切。

鱼人被瞬间袭来的剑芒惊醒,四肢跳跃散开。而地上,已多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和两具冰冷的尸体。只是一刻便已经死了二个同类,而那道剑芒已经消失。

强烈的危机让站立的鱼人瞬间前肢趴下,这才是鱼人战斗的姿势,死亡面前,它们再不敢伪装那种所谓的高雅,喘息和扭动透露出他们的恐慌。

剑芒再闪,一声尖锐地让人发颤的惨叫响过,又一只鱼人倒下,也让其他鱼人寻到那柄剑的位置。不变的双眼,不变的剑,但鱼人的利爪始终无法触到那个使剑的人,屠戮开始,便没有了任何停顿,只有让溅落的鲜血不是属于自己,才能活下去。鱼人凄厉的惨叫不断响起,高亢地有些过分。不断溅落的鲜血刺激着每个人,不同的是恐惧抑或兴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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