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总要有活路,不想你们,夏天有降温费,冬天有烤火费,病了有医药费,老了还有退休费。。。。。。”
老朱眼瞧着她没完没了,打住她的话说:“唉唉,我们不说这个,你说的是国家给工人阶级的福利!”王岚没有想就此打住,接上茬说:“你们工人是人,我们农民就是二娘样的,每天风吹日晒的,自己辛辛苦苦干点副业,就说是投机倒把,你们是一群吃生肉的吧!”
聚集的人多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口径都是一面倒向王岚,这个执法观感就不好了,老朱想快点结束,拿出自由夹说:“既然说是你的活,那就说说,你卖到哪里去的?”
王岚不假思索地回答:“货郎担,他们会收购的!”
这个去处说的无可挑剔,货郎担是真正肩膀上的生意,走街窜巷根本每个定准,是‘打办’最难管理的一群人。
没有什么可再问下去了,老朱阖上自由夹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你在自留地种一些经济作物,我们没有话说,做这个我们不来管,上头要找我们的麻烦,来管嘛,乡里乡亲的不要叫我们难做人!”说完几个人就走了。
王岚见他们走远了,逮着这个娘们说:“想干这种活,不要拿到外面来做,要赚别人的钱,就要为别人着想,如果你把人家捅出来了,他处罚了,以后还怎么见面!”王岚瞥了她一眼后,扭着屁股走了。
事后陈省知道了这事,他感激王岚为自己解围,晚上找到了闷闷不乐的她,造房子的欠债让她无颜见人,白天冷不丁碰上债主,那尴尬劲还真下不了台,因为都是说要不了多久可以还,可过去很久了都没有还上,只能东墙补西墙,能挪用的人家都沾边了,老公三十快钱一个月,上有老下有小的,伍佰多块钱负额,猴年马月能还清。
王岚的家是不能去了,他老公不能阻止老婆出轨,但最低的限度也不能让在家里养汉,所以把两个孩子从外婆家接到新造的房子里住,陈省家里琴仙每天在家,也不能去,两个干脆到偏远的水渠边闲坐。
现在陈省已经当家,他看着满目愁云的王岚说:“要不我这里那伍佰块先把钱还了!”听到这话王激动扑到陈的怀里,说:“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向你借,想让我们的感情纯真一点,但不借还真不行!”
陈省安慰说:“我们也不能只是在床上恩爱,不能让你这样被债务纠缠,明天我去城里之前就给你!”王岚大动作拥抱陈省,可神情没有就此放开,轻声地说:“我可一时还不了的!你们琴仙她要责怪怎么办?”
“她现在基本不管事,没事的!”说到这里,陈省话锋一转说:“要不你也去做生意!”王岚摇摇头说:“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我不会啊!”
“我开始也不会,但没人指望了也就会了,要不明天就跟我去城里看看!”
被鼓劲后,王岚有那样的渴望,因为这日子挨得太难了,她回话说:“我去做什么生意呢?”陈省大咧咧地说:“先跟我去看看,决定做了,随便搞点纽扣、针线什么就行!”
“谢谢你带我,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
“谁叫我们好上了,我成不了夫妻,但以后我们也要有福同享!”说完话,陈省起身站了起来,正欲俯下身子去扶她。王岚羞答答地说:“这么久没碰上了,就这样回家了?这地方天做帐,地坐床的多好!”
陈省无奈地说:“琴仙从精神病院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的睿智没有了,但其他方面可长进了,她每天睡觉都脱光衣服,你不伺候就过不了这一夜,我哪有那么多精力!”
王岚很不服气,一下子逑住他说:“既然我们好了,我的那份一定要留住,男女之间没这东西扯着,关系就融不到一起去,今晚你别想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