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用唇去寻找她那美如花瓣的落点,忽然,兰子长发上的香味让我猛的打了个寒颤――“黄玉珍!”她的一头长发飘进了我的脑子,我如梦初醒。
刚好舞池里的灯也亮,照着痴迷的情侣们和脸上闪过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回到座位,兰子脸红红地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钥匙圈。
“兰子,不开心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斌哥,刚才你是不是很想吻我,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呀?”迷雾似的眼睛中有许多的委屈和期待。
我揽过兰子的头,把她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摸着她的脸,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是对兰子,还是对黄玉珍?
在回家的车上,兰子抓住我的手,在我手掌上反复的写着iloveyou!
那一晚,我始终克制着没有去吻她。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一点半了!
挨着玉珍悄悄地躺下。
玉珍挪了一下身体,和我拉开距离表示抗议。
知道她没睡着,我故意说:“碰醒你啦,今天晚上好累,明天说给你听。”乘机转了个身,告诫自己别同床异梦,什么都别去想,何况玉珍还在生闷气。
第二天一醒来,却发现玉珍坐在床上眼睛瞪着我,挺别扭的。我还是装了下幽默,把头枕到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轻声地说:“没看过帅哥啊,那就让你看吧。看够了去买早餐,今天不是去看小丫头吗?”
她低下头,装作充满仇恨的样子对着我的耳朵说:“狗屁帅哥!小丫头你也不用去看,我自己去好了,我加班你就去花心,闻闻你衣服上的味道,和那根长头发,恶不恶心,一边去,别碰我!”腿微微动了下,手却没有动。
我心里有愧,但也没做过什么,关键时刻还是想起你黄玉珍呀。连忙找了个借口说:“省机科所几位高工,在电机厂搞项目,昨天林高工来电叫我陪他们玩。电机厂请客,叫了几个女孩,跳了会舞,所以回家迟了。陪我跳舞的女孩头发不长呀,是不是你自己的头发。”
玉珍将信将疑地说:“才不信你,人家请客,你口里为啥丁点儿酒味都没有?”
我双手勾住她脖子,把她的嘴往自己的嘴上按,“闻闻吧!”说完就使劲地亲她,玉珍全身软了,搂抱着向后仰去,眼睛慢慢地温柔起来,终于躺进我的怀里,我顺手拉下了百叶窗……
小柳奶妈的家在一个小山坳里,二公里外车就上不去了,玉珍只得搀着老母走,我拎着大包小包特别费劲,到了小山坳,岳母和玉珍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故意对岳母说:“妈,以后你和玉珍常来看看小柳,这里空气多好啊,又可以锻炼身体!”
岳母气喘喘吁吁地说:“得了,今天最后一次了,孩子也大了,怎么可以老养在这种地方,多见石头,少见人头!聪明人也变傻了!”
到了奶妈家,刚好看见小柳和两个哥哥在门口小水坑中玩水,头发都弄湿了,衣服裤子上尽是泥,玉珍心痛地大声喊:“小柳,宝贝!”小柳一个转身,乌黑眼珠子一转,反应出奇的快,扔掉手中小铁碗,一个劲叫着:“妈妈!妈妈!”一头扎进妈妈怀中,黄玉珍不管女儿有多脏,一口一口在小脸蛋上亲着,叫着。
岳母感动得快掉眼泪了,指着玉珍和小柳说:“斌子,这小丫头多像玉珍小时候,我也是这样把她疼起来的!”
岳母坚决要把小柳带回去,我见黄玉珍对小柳疼成这样,也不忍心让她们再分开,就带着小柳回家了,奶妈对小柳的难分难舍我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了,只是多给了二个月的钱。
岁月,就这样在充满矛盾中一天一天地流去,玉珍依然是,厂――家――女儿,三点一线地过日子,小柳则被岳母视为命根了,日夜不离,小家伙变得越来越淘气可爱。
记得《品三国》的易中天教授在“妻不如妾”一讲中,有段名言:“妻子的角色很难扮演!即便十分称职,也不怎么样。道理很简单!夫唱妇随,会把她变成跟屁虫;规劝进言,会把她变成唠叨鬼;恭谨守礼,会把她变成呆木头;善于理财,会把她变成铁算盘;严于治家,会把她变成母夜叉。又有谁会喜欢跟屁虫,唠叨鬼,呆木头,铁算盘和母夜叉呢?”
精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