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钟爱喝白酒,伊说伊的喝酒是因为当年天天替我外公打酒,而伊每回半途上都会尝试着一丁点,之后,买的次数多了,喝的数次也多了,伊就学会喝酒了。而我那老糊涂的外公越发郁闷,——无端端的怎么酒越打越少了呢?——还以为我母亲拿那买酒的钱去做文章了。也就如此,我母亲爱上了喝酒,好比伊爱上自己的情人一般,最后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一喝就30年过去了。
我在5岁那年,曾无知地偷喝了我母亲酒瓶里的白酒,白酒的苦辣熏第一次使得我咆哮大哭,我母亲以为我出了差错,吓得急忙跑过来。伊一闻那空气中混夹的浓浓的酒味时,于是伊笑了,完后只是嘴里责骂着我。
我的童年,健力宝(乃一种饮料)是风靡一时的,也是小孩子眼里唯一的“酒”,大凡逢年过节,都很受小孩子的青睐。每此我母亲总会买回一大罐绿瓶装的,以便我大哥和我小妹慢慢地“斟酌”。大抵由于碳酸过多,二氧化碳不时把嘴里的舌头暂时麻痹,令我倍感辛辣,终于,我也不敢喝,每次只能以汤代酒,自己一边喝,一边意淫,一直到现在。
之后在成长的路途中,珠江啤酒成为年轻一代人的嗜好,之后之后的青岛,纯清,力加,纯生什么的,更是令人爱不惜手。然而,我一直没有赶上喝酒的潮流快车,周围的人很多都以我为耻的。
年,我读高二,在天下最闻名的电白县水东湾的附近。大概还是苦闷,焦心,迷惘,终于和周围的人们喝起了青岛。一杯下去,头晕眼花,两杯进去,昏昏欲睡,到达三杯之时,不省人事。自那年起,我学会了喝酒,执意要借酒找寻酒精的麻醉作用,好让自己“一醉不复醒”。
其实大言不惭的号称“喝酒“,不外乎每回三小杯,那度量注入心肠,人就开始梦游太虚了。我的朋友也总是取笑我,这样也算喝酒吗?而他们有所不知,我自小与酒无缘,度量为零,三杯已然是极限,何况武松都还有”三碗不过岗“的典故。
06年,高考完毕,在电白县的东湖旁边狂野的拼了一回酒,该晚有所长进,喝了整整一瓶,烂醉如泥。结果面对着东湖从23:00点一直呕吐到第二天凌晨1:00点,仿佛肠胃早已是多余一般,恨不得全部把他们从口腔里挤出来。当年6月后,胃经常莫名的痛,难受异常,于是我决意戒酒,决意回归自我,即使生离死别也滴酒不沾。
同年9月,我表姐出阁,人逢喜事,最后还是以茶代酒。
07年,我继续就读我的高四,别离那晚,k房里只环绕着我孤独无助的歌声,而周围的碰杯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与我无关。
08年,由于世俗的圈套,我与酒又重逢了。隔离两年,我的酒量已然“三杯不过岗”,丝毫没有进展,旁边的新同伴又时刻取笑。x君笑着对我说:“哎呀班长,如此下去不行啊!”我混混沌沌的点头:“对,是不行了。”
08年大抵有三次“煮酒论英雄”,一次喝青岛,一次喝珠江,最后一次喝纯生。前两回被人抬着回去,第三回给人扶着回来。酒后的艰辛难受又让我回想起当年偷喝母亲白酒的恐惧,而我又心生了戒酒的念头。
大约未来的日子里,我与酒碰面不多了,即使有,也是“小饮怡情”罢。“一醉方休”纵然是我所意愿的,怎奈我始终没有“抽刀断酒”的功力,我心底犹然害怕起酒来。相逢,逃离,再相逢,再逃离,也就是我与酒的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的缘分吧。
08年10月18日,我堂姐25岁出阁,我的处境也一言难尽,没有尽言归家。吾兄们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意了那一天。如今我依然身处异乡,青山湖大抵是我的祝福。我对他们说,即便我回去,最多也只能以茶代酒而已——因为最近我的胃越发的不舒服了。我知道,我与酒应该彻底画上句号矣。
8.10.20于青山湖
附上:希望给位都支持我的武侠《慕容三少》,笔者无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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