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又风风火火的出炉了,效果无异于诺贝尔本人的灵魂又在中国作祟一般,无言与情理中又牵制了国人的神经。望穿秋水的千年等待不亚于圆梦飞天一样,报导用心良苦,不惜想方设法从得奖主身上寻找出一丝一毫的关系来,以慰相思之苦,好让国人民族意淫。
听说,果不负众望,终于找出有关“中国”的蛛丝马迹,乍一看,以为中国真的出了诺贝尔奖,欣喜不及,原来是“xxx是美裔华人”,结果反差好比凌空跳楼,让人后悔不已。大凡的人也还是欣喜接受,至少跟中国扯上血脉的关系,总不能忘本,如此之想法令人汗颜。
出于安慰国人的“诺贝尔奖综合相思病”,在这里本人就谈谈鲁迅先生与诺贝尔奖的一二。
鲁迅先生不愧是中国的大文豪,他毫无疑问的成为第一个受外国人关注并有可能获得诺贝尔获提名的中国作家。然而,先生中“诺贝尔”的毒较轻,也并没有视其为已命,最后先生轻易地拒绝了诺贝尔奖的提名。毋庸置疑,这决议更显先生的伟大与高尚,但也夹杂着闲人们很多的可惜与感慨。
话说1927年,瑞典的探测学家斯文海定到我国考察,其间在上海了解了先生的文学成就以及他在中国文学上不同的凡响,于是斯文海定就与刘半农先生议起此事,准备推荐先生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半农咐托先生的好友台静农去信征询先生的本意,意料之中,先生婉言谢绝。其回信曰:静农兄弟:九月十七日来信收到了,请你转告半农先生,我感谢他的好意,为我,为中国。但我很抱歉,我不愿意如此。
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们得不到。你看我译的那本《小约翰》,我哪里做得出来,然而这作者就没有得到。
或者我所便的,是我是中国人,靠着“中国”两个字罢,那么,与陈焕章在美国做《孔门理财学》而得博士无异了,自己也觉得可笑。
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瑞典最好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倘因为黄色脸皮的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以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
先生的回信甚是精彩,既借机讽刺了一些君子博士,还揭示“中国人的虚荣心”,简直一针见血,入木三分。而先生的神来一笔,深刻的痛斥了国人痴迷诺贝尔奖的“虚荣心”。千年的等待,望穿秋水,到底只是“虚荣心”的作用,真相的水落石出令人们无法接受。以其痴迷诺贝尔奖,不如再造属于中国自己的“诺贝尔奖”,摒弃招惹“相思病”的可能,给国人“虚荣心”最好的满足。
终究先生清醒理智的回信,有两点可以昭示天下:一,“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们得不到。你看我译的那本《小约翰》,我哪里做得出来,然而这作者就没有得到”。一语道出自己与别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是事实),同时也看到国内文学与世界文学所谓的标杆差距(无外是中国文字的吃亏)。以先生的看法,他不配“拿这钱”,而一些人无论如何也不配;二,“倘因为黄色脸皮的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以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不言自明,先生对诺贝尔文学奖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没有所谓的“跟风”“人云亦云”,更没有“诺贝尔奖综合相思病”。虚荣心的存在并且作用已然被先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醍醐灌顶过后,在理性与感性的对决中,我们可以做到的就是要跟鲁迅先生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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