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三年。夏。
近日多晴,夏日已经悄悄到来。济世堂里有些药材需拿出来晾晒,我忙了大半个早上才搬好全部。
师兄自那日跟我说了要离开之后,要么在奋笔疾书,要么在院子练功,话也少的很,如此一来我就万分无聊,用师父的话说就是:“你啊,不去闹怀信几日就闷得慌。”
事实也是如此,这些年我是都在与师兄打打闹闹之间过去的,想到师兄这一走,我不知得有多闷。我往里间瞅了一眼,师兄还在看着书,时而拿笔做些笔记。
师兄要离开的事情师父还是知道了,终究是瞒不过师父的。
师父没有生气,拿了椅子坐师兄旁边问:“你当真想好了?你可知你这一步踏了出去将面对的是什么?”
师兄说了好长一段话:“想好了,仲明叔上个月就已经入了学,这不是因为你的病耽搁了嘛,如若不然,我也已在校了。仲明大哥给我的来信中提到孙中山先生提出的训词,我见了更是坚定了决心。”
讲到这师兄放下手中的笔,他的眼神如此坚定:“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如今多地战火重燃,军阀各系也大多为己。百姓苦不堪言,爹,你明白的……”
师父打断师兄的话,长叹:“哎,罢了罢了,由的你吧……”
我看师父皱眉的动作跟师兄一个样,让人觉得聚于眉头上的愁绪不会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