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名斗构皮滩破坏了朝庭军队的夜间偷袭,大振号军军威,也充分展示了黎名斗水上功夫的厉害。消息传到熬溪,徐秉臣十分兴奋,一边率参军立马前往构皮滩犒尝守军,一边修书报往偏刀水朱王府。
朱王坐镇在偏刀水王府,心里一直纠结乌江防线,时下最大的敌人就是蹇总兵带领的朝庭军队,十万大军一旦过江,即便是号军立即传移,可整个姜家山的老百姓可是要遭难了。乌江防线不仅牵制了杨仕炯的东路军,就连中南片的红、白、黄三路号军也动弹不得,而这几支军队都是号军主力,受乌江防线牵制缮不出手来,之前的收复姜家山全境的计划就难以实现。乌江防线两军隔江而峙,互为胶着状互不相让,对未来局势的发展没有任好处。朱王苦思眠想终是不得其法,此时传来黎名斗施法破敌军偷袭的消息,让朱忽然眼前一亮,朱王的困局竟然让黎名斗给解了,原来高手在民间。
朱王对黎名斗其人不甚了解,于是叫来姬登科、曹仲国二位参军寻问黎名斗情况。姬登科、曹仲国原本与黎名斗就是师兄弟,早年茅山学法大家同出一宗,只是黎名斗学法回来便从未派上用场,伦为乡野草民躬耕垅亩为生,加之黎氏一族与罗卜汝当地的几大姓氏自古就有不合,黎姓仗着人多势众,不与其余几姓交好。后来黎朝轩做了保长,黎氏就更加猖狂了,黎名斗不愿陷入纷争,于是从不抛头露面。直到黎朝轩受朝庭制罪,徐秉臣树起了反清大旗,黎名斗在族中长辈的一再鼓励之下方才愿意出山率黎氏青壮投入抗击清政府腐败统治中来。
姬登科向朱王透露,三人茅山学法之时,黎名斗的特长便是水上功夫,滔滔江水之上,黎名斗如履平川且脚不沾半粒水珠,这一点是姬登科、曹仲国不及的。当年三人学法归来曾在罗卜汝黑巫滩较量过水上功夫,三人骑马过罗卜汝河道,那时山洪之期,河水漫过防洪线,百姓只能绕道五里从石笋沟过河,可三人仗着艺高胆大,非要从黑巫滩过河。曹仲国骑的马是最为雄犍的,可过河之时水已经漫过马的大腿根,过河时颤颤微微总算过了河,两岸看热闹的百姓拍手称快。接着是姬登科骑马过河,姬登称从小就喜欢作怪,嬉笑打闹给人以张扬的性格,大家只等看他的好戏,可姬登科毕竟道法深厚,过河之时脸不变色心不跳,只见河水只淹到他马的膝盖之下,行走起来一点吃力的状态都没有,人们更是暗暗称奇。黎名斗在最后,他的马最瘦小,在场的人们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输了比试倒不算什么,要是跌入河水之中,那可有是身家性命之忧了。黎名斗的脸色始终崩得紧紧的,让人感觉出他是在畏惧,黎名斗没有任何表情的打马过河,人们发现奔腾的咆哮的河水仅淹没到他的马蹄,过河时的速度快如闪电,大家还没回过神来,黎名斗的坐骑已经在对岸的山路之上,人们吓傻了,过了好一阵才响起欢呼之声……
朱王并没责怪两位参军没有提前告之关于黎名斗的事,人与人相识相交都是需要缘份的,或许他与黎名斗的缘份就应该在这乌江之上。朱王如今听了两位参军关于黎名斗的情况介绍,他感觉到自己一直担忧的乌江防线可以放心了。于是,朱王让左宝山备马,带上两位参军直奔熬溪而去,他要与徐头领商议,调整乌江防线布局。
朱明月马不停蹄紧赶慢赶来到熬溪,徐头领和刚从乌江渡口赶回的杨仕炯已等候多时,三人的商议可谡不谋而合,因此速度是极其神速。黄号军从乌江防线撤出,白号军黎名斗部划归杨仕炯部、留守乌江防线,黎名斗升为东路军副将,白号军其余各部撤出乌江防务另有它图。任命需要到队伍里去宣布,三人及随从迅速赶往构皮滩,向黎名斗传达了号军总部的任命。黎名斗依然没有丝毫欣喜之色,或许这便是黎名斗的本性,天生低调不好张扬。面对朱王的嘉奖与提拔,也如同平常一般。倒是与两位道兄见面时,方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根据新的号令,镇守袁家渡的黄号军刘筱静部、镇守乌江渡的白号军肖师傅部迅速撤离向罗卜汝开拔,稍作休整补给候命。此时的东路军可谓兵强马壮了,杨仕炯属下不仅有了顾少贵、黎名斗两名副将,更有余晚亭这位乌江霸主之称的分头领,乌江天堑堪称固若金汤。杨仕炯向朱王请求,要把余晚亭也提拔为东路军副将,由三位副将分守三处渡口要塞,朱王稍加思欣然应允。于是两位新提拔的副将在朱王面前跪叩谢恩,心中却升起无穷的力量与责任。
号军在原余庆司所在地熬溪设东路军总部,由杨仕炯坐镇指挥乌江防务,徐秉臣则率其余各路人马听候调遣。杨仕炯得朱王信赖,又新得两位副将相佐,心情大悦。立即命属下大摆宴席答谢朱王及徐头领等众将士,号军上下第一次出现欢欣鼓舞的狂欢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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