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稷竟说出这样的话,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委屈,惹得廉琯衿也忍不住笑了,萧稷见她愁眉舒展,才看着她说“还是这样好,你不说话本王都不知道改怎么办?”
比起莫颂的冷淡,萧稷的柔情,似乎要把她熔化了,他看着他愈发胆大露骨的表达,终是全当做因为廉靖远的用心良苦,和萧稷的顺势而为,也分不清有没有真心。
“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吧!”
廉琯衿从心里觉得,这种变化太快了,有些刻意,她还没有准备好…
萧稷看出她的疲惫,确是真的心疼起来“的确天色不早了,赶了一天路了,人马也要休息,就原地修整两个时辰再出发!”
“不是说要日夜兼程吗,王爷不赢因为我误了行程!”
“就算没有你,也总要缓口气,吃了东西在马车上睡会吧…”
“好,出发的时候王爷别忘了叫我!”
“”放心吧!”
廉琯衿朝着大军看过去,疲惫的将士有的在吃干粮,有的躺在地上或者倚靠在大石大树上已经睡着了,她才知道行军途中的艰辛远比想到还有更深刻,就连萧稷也不例外…
廉琯衿不知道的是,她醒来的时候队伍已经走了一夜多了,而文君也早看着萧稷的背影心里酸楚难当了,萧稷依旧按照计划日夜兼程,只是等她睡着之后,放下自己的战驹,帮她架起了马车…
也许是廉琯衿累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她感觉到马车的晃动,掀开帘子,首先看到的不是萧稷宽阔的背影,而是一望无际广阔天地,远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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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相连,正直天气阴霾,一朵朵灰白相接的云彩似乎要压下头顶了,看到这一片广袤,人的心事不觉得也散开了,胸怀也变得宽广了…
“醒了?”萧稷转身对上她惊讶的目光,笑了笑向前指着告诉她“你可来过这里,出了关城就到了北境之地,才知天大地大…”
“没有,我们一向向南而行,南至伏尤以南,东至启首以东,多入民之疾苦,今日才知众生皆疾苦困惑,只有天地才算的上逍遥!”
萧稷伸手将她扶了过去,她坐于他身边又听他说“我们刚入北境,离敕平还有两日路程,越往北,人烟越少,寒气越重,你眼前所见也越深刻。”
“王爷以前来过这里?”
廉琯衿道印象里,镇守北漠的一直是萧乐谋。
“这里就是父皇和廉相的属地,父皇和廉相也就是从这里一路向南,拿下楠贾、香然五国的,这里平原广阔,土地虽不算肥沃,确是一片乐土,在父皇的带领下,更是民富兵强,这也引来先皇忌惮和各国觊觎,先皇有了削权之心,各国也趁火打劫,父皇无奈先是北移,到了墩川、勅平一带,与彦阴对峙,可先皇仍不满,才逼得他们不得不为自己拼的一条活路……”
“所以此处算的上皇上与我爹的发际之地了,看到如今天兴国的祥和,想着他们半生当真不易…”
“等你到了极北之地才更能感同身受,勅平严寒,还要抵御彦阴犯境,尤其这几年,颜丹公隐忍几年越发的按捺不住了…”
“隐忍?”
“嗯,颜丹公是彦阴先汗鄂北汇的族亲,从年轻就好战,他手下的兵马至今比鄂古林的更甚,只不过鄂古林是先汗的嫡亲,论骁勇虽比不过颜丹公却承席王位,怎么能让颜丹公服气,前几年碍于王族大臣的面子还有所收敛,近几年父辈之人逐退朝位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了,此次挑衅就是他带人起头的,一来的确是为了今年的灾情影响,想要从我们这里抢粮草,但除此之外,他想要挑起事端,趁机争权夺势的心思未必没有?”
“所以说,彦阴如今本就是有二心,二王爷的处境也并不安全了?”
看萧稷点了点头,廉琯衿才明白事态严重。
“二王兄以身范险,也极有可能想要趁此挑拨彦阴两股势力争斗,只是现在情况不明,本王很是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如此赶路,你累了吧?”
廉琯衿睡了这么久,当然不累了,却看到他的疲惫之态。
“我不累,王爷赶了一天路了,要不也休息一会吧?”
人马都在前行,能休息的唯一地方就是廉琯衿的马车,萧稷往车内看了看,她刚刚睡过的被褥还整齐的铺的得当,想着同躺在床被褥上,还让她来为自己驭马实在不好,只好婉拒。
“本王不累,还是你进去去休息吧,外面太冷!”
“我已经休息许久了,王爷快去吧,他们到了还能喘口气,你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呢,如果累倒了,二十万大军改让谁拿主意?”说着见他还是磨磨蹭蹭不动,于是起身拉着他。
“本王身上都是灰尘,还是坐着吧…”萧稷依旧客气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