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正要从兵营出发时,看到了她,由于心事不解,她一夜未睡,又天未全亮赶了过来,脸色有些憔悴,好在精深尚佳。
萧稷没想到她会出现,以为给自己送行,紧忙从马背下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王爷这是不想见我,这么早就出发了,好在没有来迟,就请王爷陪我一程了!”
看她拿着的行囊,萧稷明白她的来意了“你什么意思?”
“和王爷一样,去北漠!”
“北漠情况复杂,战场凶险难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萧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的确想天天看着她,可绝不希望她收任何伤害,他庆幸她能来找自己,更相信来日方长,总之不能带她去。
廉琯衿却坚持“王爷难不成觉得我会误了大军的事,放心,我分的清轻重!”
“本王只是怕无暇照顾你,更怕照顾不好你!”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萧稷依旧不松口,她虽然相信她,分的清轻重,可还是不愿意有一丝风险“为何一定要去?你知不知道如若真战起来,刀剑不长眼!”
“知道,可我也听说北漠驼肉醇香,仙人花更是人间圣物,所以非去不可,王爷若不愿于我同行,我便自己去!”
见她转身,萧稷着急将她一拉,却没在意,前来送行的云夫人,早看出萧稷对她异常的紧张,羡慕到不能自已了。
“胡闹,就算要去也要过了这个风头再去,本王到时陪你一起,现在先回去,不然廉相要担心了!”
“小姐!”张管,正合事宜的牵着马车走了过来,拜了萧稷及有身份的众人才笑嘻嘻对着廉琯衿说“小姐,相爷怕您路上辛苦,给您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还让我叮嘱您务必照顾好自己,否则相爷也要担心了!”
“瞧见没有,王爷多虑了!”廉琯衿牵过马车,赶在大军的前面走了,张管家看着萧稷急忙架马率军跟了上去,吸了一口气,乐滋滋的满意着。
廉琯衿在前,自从踏上马车再也没有停下,萧稷想着张管家的态度,与她今早说话的语气,看出了她的反常,往常她要么高兴时,放任心性,要么发怒时任意纵行,却怎么也要随自己开心,但今天她好像不开心,连说话都这么冷静,虽然不知道她此去为什么,但是知道绝不是如她所说的,以她的个性,如果不是这副郁郁寡欢,萧稷的确相信在战乱中享乐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韩岭只知道廉琯衿不会骑马,却没想到驭马的水平如此娴熟,率领的轻骑速度本比一般行军要快,而廉琯衿丝毫没有落后,不禁感叹“乐高公主驭马技术实在高深,竟不输大军,王爷,看来是咱们小看了乐高公主啊?”
“乐高公主也是常年在外的人,会驭马没什么稀罕,就如你我会拿刀用剑一个道理”文君听着韩岭大惊小怪的称赞觉得没什么。
韩岭又说“哪是人人能和文将军你比的,你乃女中豪杰,可乐高公主不一样,长的细皮嫩肉,花容月貌的,性子又不似平常女子温顺反而倔劲十足,做出的事还让人意想不到,所以我才觉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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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岭大概是看出萧稷对她的好感和特殊了,想着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势在必得的,夸一夸总没错。
却忘了和他说话的还有倾心萧稷的文君,所以,马屁没拍上,却得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萧稷无心听他们谈了什么,心思都在廉琯衿身上。
天色将晚,赶了一整天的路,萧稷才让人马停下喘口气,他走到廉琯衿道马车旁,看她倚着马车看向远去,随着她的眼光远眺,晚霞殷红了长河上的天空,映照在她脸上,更加美丽动人,尤其她这么安静的时候,不常有,却足以让人魂牵梦饶魂…
萧稷把干粮递给她“行军艰苦,不比家里,吃点吧!”
“我不饿,王爷自己吃吧!”
“本王看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不过想着北漠情况紧急而已!”她微微一笑,静的更让人心里一颤。
“再紧急也不能熬坏身体,吃点吧?若是吃不惯,本王让人给你做点,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她见萧稷真心要走,在转身间拉住了他,才发现他的手被自己紧紧的握住了“我吃这个就好!”
萧稷收回她放开的手,又看着她。
“你不躲着本王了?”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没有吗,可本王怎么觉得,自从上次狩猎,你就有意疏远,还以为是本王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