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廉琯衿而言,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更何况行军途中的资源本就有限制,知道他碍于礼节推脱,自己更是大方相让,拉着他往后走,却正遇马车压过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颠簸起来,使两人本就歪斜的身子,双双倒了下去……
萧稷没有摔到,正巧躺在了被褥上,廉琯衿也没有摔着…………躺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的护住了,马车恢复平稳,萧稷看见自己怀里,伏与胸前的人,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强劲急促清晰可见了,这种力量和频次当然近在咫尺的廉琯衿也听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有些慌乱,萧稷竟忘记了起身,看着她炯黑有神的双眸与不同往常的褪去骄傲和霸道的脸庞,不由的控制不住自己全身的反应了。
廉琯衿与他贴的严丝合缝,本在他怀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却在感受到他隐秘的变化时,急忙推开他起身……
萧稷怪自己不争气,更担心她生气自己的唐突,也起身,却被她一把推了下去“既然都躺下了,那就好好睡着吧!”
“本王……”
“让你睡你就睡,别说话!”
廉琯衿背对着他,朝着延伸到边际的大路,也极力的平复着……
终于到了北漠,有廉琯衿在的行程比没有受到任何延迟,反而比廉琯深预计的日子还要早,萧稷也养足了精神。
廉琯深与左方明早早在敕平城外来迎接了。
“参见三王爷!”
“起身吧!”
左方明起身时,抬头看到一个美妙如画的女子,心中就不爽起来,行军万里带着一个女人,看样子,萧稷并没有把救萧乐谋当成头等大事。
左方明作为敕平的一方城主,早是萧乐谋的忠臣,更为萧乐谋忌惮萧稷,本收到是他前来救援的消息就心存顾及,现在更加担心他会对萧乐谋不利……
“大哥!”廉琯衿下马车,感觉身上一凉打了个寒颤。
北漠是满目的霜寒,廉琯深见她穿的与在皇都城中无异,关心道“北境天寒,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没觉得冷,大哥,情况怎么样了?”
左方明听着两人的对话,才知道来的人是谁。
“臣,左方明,参见乐高公主!”
“左大人客气了,我大哥常年驻守敕平,多承左大人照顾,在这里要谢谢您了!”
众人进了屋子,廉琯深又与萧稷讲了北漠的战况及颜丹公、鄂古林的关系,这些,与廉琯衿所知道的别无二致,她边听着边在好奇的屋子里走了起来,敕平城府邸的布置与皇都城的不同,无论窗还是门都顶着厚厚的挡布,誓将严寒挡在外面,除此之外,屋内的暖炉更是烧的人暖暖的,她转了一圈,朝着暖炉探过去……
萧稷也在认真的听着廉琯深与左方明的详述,却同样已经将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看着廉琯衿晃来晃去,他能将心思分到了她身上,是因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这两人所说的情况他都掌握了,所以显得轻松,只是这种轻松看在了左方明的眼里却不一样了,误以为他无心真心搭救萧乐谋……
尚崇武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进了屋,拜完萧稷起身就步入正题“三王爷,末将已按照王爷的吩咐在墩川备好了粮食,如今王爷还在彦阴人的手里,末将还请三王爷下令,尽快救出二王爷!”
廉琯深也着急萧乐谋的安危,但想起得到交代又说“二王爷临走的之前是下过令,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尽量拖延时间,臣想二王爷意图是想要从中周旋,毕竟鄂古林与颜丹公之间的嫌隙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能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对我们而言是渔翁得利,但又担心二王爷孤身一人处境危险,三王爷,如今该怎么办?”
萧稷“本王明白二王兄所想,更知道你们的担忧,颜丹公一日不除,北境一日不得安宁,但轻举妄动又怕坏了王兄的计划,所以本王以为,先按照王兄所言,到交期尚有几日,先暗中将彦阴的情况打探清楚,然后再见机行事!”
看他不急,左方明急了“彦阴的人向来谨慎,别说此时两方僵持,就是平日里对我们的百姓都是十分谨慎,如何打探?自从二王爷到了彦阴,他们就更加小心了,现在除了每日送新鲜蔬菜的农商谁也进不去,想要安插个人进去查探情况,根本行不通,如今二王爷处境不明,臣以为还是早些将粮草运来,把王爷救出来再议怎么教训颜丹公一事!”
想要拿东西救人的说法是没错的,但是颜丹公这个人不讲诚信,现在颜丹公还想用萧乐谋换东西,有所忌惮,如果真是将东西给了他,萧乐谋反而不安全,这个道理萧稷懂,廉琯衿也懂,只是左方明与尚崇武关心则乱,又对萧稷戒心颇重,才不能放平心态看待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