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
杜斌吓了一跳,立刻道:“小人流花庄杜家长子杜斌。”
他都快被司桦磨得没脾气了,这时候正害怕着,一下子就瑟缩了。
“回大人,小女子上河村沈举人之妹沈若汐。”
相比起杜斌的怯怯,沈若汐显得十分端庄大方。
“我看了你的状纸,是此人闯进你家?所以你要告他?”
“回大人,是的。”
县令拿起状纸,扬声洪亮的念了一遍状纸上所写的。
沈若汐听着,差点笑出来了。
司洛最后留下状纸,就走了,她打开看,还想这是谁写的。
她原以为是白慕寒身体还没好就写字,但是看着字不对,不是他的字迹。是司桦说,这是司洛的字迹,但是不是司洛的语气。
不是司洛的语气,能写出这样“咄咄逼人”,把杜斌私闯民宅这件事说得“十恶不赦”的,瞎编成这样的,也就只有白慕寒了。
杜斌纠缠沈若汐的事,是不能写出来的,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只抓着杜斌私闯民宅这件事开写,但是写成这样,也是绝了。
其实杜斌虽然闯进了第三进,但是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就是被吓了一通,和可能会被人说嘴而已。
没想到让白慕寒这般“嫉恶如仇”“义愤填膺”,还让司洛写出了这样一篇长篇大论。
杜斌听了县令的状纸,不敢打断,却是白了脸。一脸的惊恐,不停的摇头,县令一念完,问他认不认罪的时候,杜斌立刻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是沈若汐昨日先打我,我气不过,今天才会上门的。是她,是她,是她的错,是她先开始的。”
杜斌吓得声音都尖了。
他没见过官,平时最多嚣张跋扈一下,都是私下摆平了。见过县令的时候,都是一起在某个酒席上吃饭,虽然没说过话,但是他也没害怕过。
被县令的惊堂木一拍,加上吗状纸,他就害怕了,立刻把责任推出去。
县令皱了皱眉,看着沈若汐问道:“他说得可是真的?”
沈若汐微颚首,“回大人,是,也不是。”
“怎么说?”
“是杜斌先拦住我的路,我又有急事要赶,我百般让他让开。他不让,不住纠缠,我气不过,才打了他几下。但是我没多伤他,只为了让他让开路而已,他公然拦住我的去路,我也是不得已才这般。”
不是就你会推卸这人,她也会。
本来,就是杜斌先纠缠不断,不能说她动手了,就算是她的错了。她是有错,但是一开始,也是杜斌先逼她的。
她也是不得已。
县令闻言,立刻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啪!”
“大胆杜斌,沈小姐说得可是真的?原是你先拦人去路,又死活不让路,才逼得沈小姐动手?你还恶人先告状?反咬沈小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