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激动,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杜斌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她打我是事实,我身上还有伤痕,若不是她打我,我又怎么会上她家?”
“但是是你先拦人去路,沈小姐本就有急事,和你说过,要你让路,你为何不让?是你先拦人去路,沈小姐也是无奈之举,你还敢上门闹事。看你现在的模样,便可知沈小姐是手下留情的,并未多伤你。你就该识趣,早早离去,竟还敢上门闹事。”
“我说了我同她回去,她又不愿意,宁可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若不是恼羞成怒,她为何要冲我动手?”杜斌气呼呼的道。
虽然他还会害怕县令,但是他更多的是生气,一张嘴就怒气冲冲。
“啪!”
县令把惊堂木拍得老响了,“放肆!本老爷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掌嘴十下。”
县令扔出一只令箭牌,令箭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被为首的衙役拿了起来,并且举高大喊:“行刑。”
不用他动手,另有三个衙役上来,两个压住了杜斌,另一个拿过来行刑的工具。
是一个和令箭牌相似的木板,但是看厚度,应当比令箭牌结实。上面还有一个“掌”字,这板子打几下,估计脸很快就会肿起来。
杜斌被人抓住,吓得立刻尖叫起来,“不行,你不能打我,我是杜员外的儿子。我爹是杜平,我是他的独子,你们不能打我,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杜斌一开口就是威胁县令的话,县令脸色立刻难看下来。
“来人,敢威胁县令,你以为本官一个朝廷命官,会怕区区一个员外吗?再为此罔顾事情真想,为你做假证吗?给我再重重掌嘴二十下!”
“啪!”
县令怒不可歇。
大堂之下,现在还在审案,下面还有人在看着。杜斌居然不知死活的用他爹来威胁他,这是在告诉别人,他县令怕一个员外吗?
县令发火了,下面人自然不敢耽搁,杜斌扭动着。但是哪里扭得过身强体壮的衙役,被按的死死的,行刑的衙役立刻高高抬起手。
重重的打下去,毫不留情。
“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有着他的规矩。杜斌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肿了起来,嘴角还破了,溢出了血。
公堂上没有人因此动容,外面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响。
加起来三十下,很快就行刑完了。
“安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衙役一声呼,下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立刻就停了。
县令目光如炬的看着杜斌,“杜斌,本官问你,今早你带人擅闯沈家,此事是真,是假?你可认罪?”
杜斌嘴巴疼得厉害,一张嘴就疼得快要掉眼泪了,“是,是她,打我,我才……”
“闭嘴。”
“啪!”
县令拍着惊堂木,威严十足,“那是你先无故拦人去路,人家着急,没对你下重手已经算客气了。现在本官要问你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是不是你带人闯进了沈家?快老实回答,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杜斌缩了一下脖子。
扯到脸上的疼,他呲牙咧嘴了起来,想反驳,但是又怕县令再打他,只能点了点头。
县令立刻又拍了惊堂木,“好了,师爷,让他签字画押,他一定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