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把司桦带着的白慕寒的身份牌子,和后面司洛带来的状纸,都给衙役带走了。
幸好白慕寒有想到状纸这件事,她都不知道,不然这趟就白来了。换作别人,指不定得打板子呢。
状纸是必须要的,没有就算惊扰官府,要打板子的。
拿着沈若汐递过来的身份牌子,虽然一面写着“白”,但是另一面却是雕刻着特殊的花纹,还有那特殊的络子,无一不表示,这是一个进士的身份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若汐会有一个白姓的哥哥,但是身份牌是真的,那他就不敢怠慢。
有胆子就这样上门击鼓鸣冤的人,除了傻子,谁没有几个有实力的亲戚。
加上沈家是被交代要多多照顾的,衙役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就带着状纸和身份牌,跑到了县令的书房。
这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县令正在批阅着下面上来的文件,衙役敲了两下门,小声的道:“老爷,上河村的沈家来击鼓鸣冤了。”
他怕县令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见就不好了,干脆点出对方的身份。这样子,见不见,就是县令的事了。
县令闻言,顿了顿,墨滴了一滴在白花花的纸上。迅速的像一朵花一样,晕染开了。他立刻回神,把笔放下了,“进来说话。”
自从沈家沈宇宸中了举人,搬了新家,也就后面酒楼开张有动静。后面一直没出什么事,似乎很忙碌,很繁华。
白慕寒交代了要照顾,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捧捧场,还是为了拉拢沈宇宸的。
这还是,第一次沈家有事。
衙役立刻进来,垂首道:“沈家小姐来击鼓鸣冤,有人早上带人闯进她家,被人抓住了,那人是流花庄杜家的大少爷。这是沈小姐的状纸,还有她带来的一个进士身份牌。”
衙役递上,县令立刻接过,先看了身份牌,直接被上面的“白”惊住了。
虽然不确定是他,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十有八九是。
作为丞相,弄到一个进士的身份牌算什么。
上河村沈家,不就是他要他照顾的那一家吗?
不冲这个,冲着那个十六岁就中了举人,现在进了离绛书院,前途无量的沈举人,他都得尽量能帮就帮一下沈家。
看到县令看着身份牌发呆,衙役拧着眉头发呆。
那个沈家,到底什么来头?看样子,让县令很重视。那他是不是应该,拉拢一下?
县令发了一会儿呆,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放下了身份牌,把状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状纸上就是说了杜斌私闯民宅,意图不轨的罪状,写得十分义愤填膺,似乎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看文字,潇潇洒洒,虽然好看。但是又少了什么,但是语气却是很凌厉。
县令沉默了一下,沉声道:“开堂。”
“是。”
“威武~”
“威武~”
县令审案的暖阁正中,上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匾额下阁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风。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有惊堂木,以及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黑折扇,右有文房四宝。
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鸣威棒响,杜斌跪在被告席的青石上,而沈若汐立在一边的原告席。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