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封黔没好气地看着当众秀恩爱,抓着小妻子吻个不停的自家堂哥,心底又一次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菡凌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愿意理自己了呢,难道真是因为那个阴毒女人,不行了,他现在就去找根米线去找她,当着她的面吊死自己,以证清白好了……
良久之后,久到慕月觉得自己就要胸腔空气不够,活活憋死的时刻,封凛才终于把她放开,细长的水丝随着双方分离的唇齿缓缓滑出,她双眼迷离,喘息不止,思绪钝慢,下意识想要掏手帕擦拭,却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任由水丝断裂,滴在她的衣领上。
封凛看上去一派如常,气息平稳,只有熊熊燃烧的双眼能够让人窥得他内心的火热,他任由浑身绵软的慕月在自己怀里休息,靠近她耳畔,嗓音低沉,语速低缓:“在府中乖乖等我回来再狠狠操弄灌满你,小淫妇……”
这人大白天就这么一口的不干不净,难道不怕被雷劈吗!慕月气到不行,深觉方才他将为自己立威所积累的好感败得一干二净,她强行控制住最后的理性,在众人面前尽力保持一个端庄形象的同时,一把推开封凛,踩着小绣鞋后退几步,眉眼冰冷,脊梁骨挺得笔直,双袖交接,扬声说道:“恭送将军出府……”默默在背后加上半句,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见小妻子面若艳桃,鼓胀胸脯微微起伏,知道她也有些许动情,却非得扳起一张脸,如一个背着学生看的假正经学究,封凛心下一哂,眼眸放柔,满意地翻身上马,在众人目送下跟随两头雪豹,往宫里走去。
慕月见封凛走远,故作镇定地跨过大门横栏,让下人关好府门,挥退想要跟在自己背后的侍女,独自一人气呼呼地沿着九曲长廊往自己所居住的庭院走,眉眼中带有沉郁之色,仿佛再碰上封凛,就打算上前把他撕成两半。
她强行拖曳酸软无力的身体低头疾走,然而奇怪的是,感觉走了快半个时辰,她发现自己始终走不出那一道长廊,身旁再无其他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园林景色,有不少假山石水她确定自己看过好几次了,青天白日下,她竟是遭遇了鬼打墙吗!
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得鸡皮疙瘩四起,让慕月不敢再往前行,或许只是不小心触碰了府中的什么机关吧看过几本离奇怪谭,斧工利器方面不正经书的她强行打起精神,紧张围视四周景物,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却忽见眼前飘散起大片大片的艳丽花瓣,一股浓烈到近乎呛鼻的花香扑鼻而来,让她狼狈地咳嗽连连,下意识握住袖内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开口逼问道:“来者何人!”
半空中传来一个妩媚娇柔,却又满满夹带寒凉讥诮之意的女声:“我道封凛新娶夫人是什么来头,原来堂堂封大将军的正室,就是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