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封凛按照惯例,命菡凌召集起府中的所有兽人,一一向前来向她行大礼,恭恭敬敬地称上一句夫人。望着这些外貌或可爱,或清奇的兽氏族人煞有介事地对自己砰砰砰地磕头,其中还有一只小厮打扮的小浣熊,他似乎不会控制力道,磕得又急又快,导致站起身后变得脚步虚浮,眼冒金星,走了两步就栽倒在一旁灼灼绽放的玫瑰花丛中,看起来真是可怜又让人有些想笑。
她想起封凛在所有人面前,将掌管府中库房的那柄雕花黑炼铜钥匙亲手交给自己,并用上几分内劲,一字一句地亲代:“从此以后,夫人说的话,同我说的话具有同等效力,府内一切事物,包括你们所有人也从即日起,全归夫人管,若有人胆敢生出冒犯之心,我必定严惩不贷,望尔等从此刻起,牢记于心。”
直到大家齐齐朗声应是,他的脸色才稍稍好看几分,微微颔首,低头朝她看过来,血红兽眸在阳光照射下隐露些许和煦之气,竟让她想用温和二字来形容他的眼神。她没有想过,他第二天就在众人面前给自己立威了,难道不是应该给她一些排头吃,等着自己摔得鼻青脸肿后巴巴地去求他,彻底对他驯服吗这男人,她觉得自己是愈发参不透了。
正当慕月想张嘴对众人说些什么,却突然有两头高额雪豹带着几十位兽人从走廊那一头走来,如入无人之境般,将大红色的箱箧、雕笼与装满绫罗绸缎的推车送到他们跟前,两豹对封凛和自己行过礼后,简要说明来意,竟是兽宫中来的人。
两位侍从表明身份后,封凛就毫不留情地截断了他们未说完的话语,直接表明自己会入宫一趟,向兽皇当面致谢,不知怎的,慕月觉得兽们听到他的话不仅不恼,反倒像是舒了一口气,面部表情放松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新婚第二天就派人带这些个劳什子阿堵物来巴结阿凛和小嫂子,强行分开小夫妻两,真是……”封黔替封凛牵来他的坐骑追风,一边黑着脸哼唧碎念个不停。
身着绒布披风的封凛却是一脸淡漠,对一切习以为常,他接过封黔递来的缰绳,揪紧纯黑神驹,见慕月站在府邸门口,正脸儿红红,欲言又止地牢牢盯住自己,金色暖金洒在她巴掌大的美丽小脸上,白皙肌肤被照耀得近乎透明,一双盈盈美目光彩动人,嫩红檀口微微张开,露出两颗银白小牙,看上去憨态可掬,娇美异常,像极书中所描述的那只身娇体软,血统高贵的小玉兔。
兽人族性格大多热情奔放,思想不受拘束,对于很多事物接受度极高,夫妻当街深吻拥抱也不见得引人侧目与议论,昨日才刚成亲,从不将礼教放在眼里的封凛只觉下腹一紧,索性把缰绳往封黔怀里一扔,长腿一伸,一步跨回府门,欺身下来,一把揽住慕月的细腰,将她搂入怀里,用宽大披风遮住彼此,捏住她精巧的小下巴,张嘴直接吻了下去,吮吸几下她肿胀嫩红唇瓣后,态势凶狠而不容拒绝地伸舌不住地翻搅玩弄她精巧细嫩的口腔内壁,把她吻的啧啧直响,强行将她嘴里津液吸入自己口中。
“呜唔——封……”他这是在发什么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来亲她,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慕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的一双秀眉死死皱起,小手成锤不住敲打起男人强健坚硬的肩膀,小脸由微红一片变得惨白,又从惨白很快涨成深红,如妖艳绽放的曼陀罗,一路蔓延至双耳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