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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因为腹侧突然剧痛起来,燕归人在江湖里打滚不短,受伤忍痛也算得上家常便饭,但是这一击实在疼痛难忍,不禁哼了一声。

房门突然打开,羽人快步走进来把横在燕归人腰上的阿九的手搬下去,想想又把阿九整个抱起来送到外间去。折回来问他,你还好么?

燕归人看着羽人动作,心里突然浮现一种感动出来,大难之后能够余生甚至再见挚友,这是他被六祸苍龙痛扁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的,没想到自己没死,还能躺在床上,用疼痛证明自己的存在,而羽人也在身边……

羽人看他怔怔的不语,以为哪里又不对了,急忙退出来,药师和卧江正闲闲的泡老人茶天南海北,羽人思量了下,同卧江说燕归人又醒了,刚才阿九砸了他一下,麻烦你去帮忙看看。话音未落药师呼呼的哈烟,说羽仔你真孝顺,知道老人家我劳累过度要为我找休困么,听在羽人耳里羽人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差点就想拔脚跑掉。这厢卧江子暗中笑够了,便拉着银狐和羽人进了屋。

药师捶着后背起身说阿九过来给药师我按摩一下,昨天在库房里抓老鼠折腾了半宿,是说阿九你真的是枉为一只猫,住了那么久的库房居然还能剩下老鼠来。小猫说少艾你骗人,库房里根本没有老鼠,就算是有,也是看到少艾去了才被引出来的,阿九住的时候老鼠都不敢出来!少艾歪在躺椅上问阿九,说朱痕昨天也住仓库,你怎么不说是朱痕引的呢?阿九眼睛一转说抓老鼠的是你当然是你引的,老鼠才不找朱痕。少艾懒洋洋的笑,说没错没错,老鼠怎么回去找同类呢。朱痕哼了哼说慕姑娘喊累是女人家的专利,请便,尽量。慕药师横了他一眼,软趴趴的靠在躺椅上,阿九孝顺的上前帮忙摁肩,等摁倒腰部的时候药师哎呀呀的呲牙咧嘴,阿九说不会吧真的抻到腰了得贴膏药,我去找,药师抓住阿九说不用,歇歇就好。朱痕过来说阿九去做饭,这边我来。慕药师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反对阿九下厨,朱痕便撑着药师的腰慢慢捏起来。

燕归人看到羽人匆忙的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微微带了点红晕,便像那日自己刚醒来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微微一动。卧江子上前检查了下伤口,说没裂开真是万幸,以后可不能让喜欢睡觉打把式的跟燕大侠一同睡,说着看了看银狐说听见了没说你呢。银狐大侠当场拔了红狐刀说你再说一遍,卧大军师面不改色说我和药师也不行,我们睡觉喜欢乱滚,头一天跟药师打地铺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撞了多少次的车,要说也就朱兄和羽人大侠可以了吧。说着拿眼睛看向羽人,羽人自然知道现在的地皮窘境,便点点头说我跟燕归人睡床吧,说着突然觉得不妥,便又道还是朱痕,他是落日烟主人——

卧大军师说这才要他找个宽敞地方睡么,喏,里屋的地铺,外屋的吊床,我跟银狐便睡仓库好了。银狐大侠捏了捏拳头说正好我也想看看仓库里到底有没有老鼠来着。

说着羽人的脸跟秋山谷秋天的枫叶差不多,卧江子说银狐大侠我不知道你还兼职抓老鼠。银狐哼了一声说我不抓别的老鼠专抓环保的。卧大军师啧啧的别过脸去。

第四章不死燕寿与龟齐,成双对拖只油瓶

燕归人再醒过来又是艳阳高照,心里便有些愧疚,之前练武的时候每天子时睡卯时起,艺成出师后风餐露宿步步为营,从来没有大白天时能睡得香的时候。现在突然发现能够一觉睡到天明而且没有人拿刀拿剑指着自己的感觉真是不一般的不刺激。

默默跟师父检讨的时候门开了,羽人抱着脸盆进来,看到燕归人张着眼睛连忙快步上前说你醒了?说着就搅了毛巾给燕归人擦脸。羽人的手劲很轻,像是怕擦破了燕归人的脸皮。燕归人觉得一来自己的脸皮不见得这么薄二来这么擦痒得厉害,不忍心笑又受不了,便伸手接过毛巾说我自己来吧,羽人维持着举毛巾的动作眼看燕归人熟练的擦脸擦脖子擦耳朵,看毛巾有点脏了还侧过身子在盆里投了投,直到燕归人把自己打理干净了跟羽人说你怎么了羽人才如梦初醒说燕归人你的伤……

燕归人动了动身子说伤?怎么了?没事,应该没裂开的。羽人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突然跑出去拎卧江子进来。卧江子这几天热衷于和药师喝老人茶,而且在慕老太爷的坚持下连睡几天吊床,幸福的睡床生活加上朱姑娘好吃好喝的供着一张很有特色的包子脸逐渐有向馒头过度的态势,羽人拽了他进来权当给他减肥的机会,卧大军师却还在纠结九少爷最后一道点心没端上来。磕磕绊绊到燕归人面前军师说燕大侠这是怎么了伤口裂了还是头疼脑热的——说着逮起燕归归的手腕子开始摸,摸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啊复原情况良好。羽人这才转过磨儿来跟卧江子说燕归归早上能自己擦脸了,后赶到的药师一直倚着门框笑眯眯的听听到这儿水烟筒咣当掉地上问什么今天就能自己擦脸了?燕归归听的好奇说为什么不能自己擦脸,说着看了看手,不无好奇的说手上没受伤应该能碰水吧。卧江子愣愣的点头说是能碰水不对现在说的不是碰水——我看看我看看,说着上前就要解燕归归的衣裳,燕归归也不忌讳,眼下的人都是羽人的朋友,羽人的朋友自然也是自己的朋友。便任着卧江子和药师一边一个满脸惊异的凑近了看,不过两位看着看着居然上了手解下绷带,然后就伤口的复原情况和复原速率展开了深刻而冗长的专业性讨论,药师说这等资质万年难遇估计剁下来个爪子过几年都能自己再长上,卧江子摸摸下巴说可以从这里着手研究被烧秃了的毛发再生问题啊……说着燕归人一头黑线说两位可摸够了,燕某能不能穿衣服……

药师和卧江子讪讪的笑着出门迎接朱痕和银狐的脸色,羽人要不是从五六岁起就苦练面无表情的功夫现在估计要下巴脱臼,燕归归身上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收口,就算药师用药无双军师术法超群也绝对不可能达成此等比壁虎还壁虎的效果。燕归人看羽人盯着自己发呆不觉瀑布汗,骨头里爱玩笑的劣根性上来说羽人你看这么久了要不要跟着摸一摸?今天被那两位吃够豆腐了免费放送。羽人听着脸上轰隆一下炸开了七彩虹霓,瞬移一般飞到门口。燕归归挠挠脑袋穿好衣服,想想羽人炸得缤纷的脸色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便起身想跟他道个歉,踏在地上脚步虽有些软,来回伸了伸胳膊腿儿也就好了许多。出去了却看到药师和卧江子一脸诡异的笑容喝茶,羽人依旧一号表情的揉弦,不过燕归归听羽人拉弦歌不是一回两回,像这次这样蕴含着咬牙切齿的感觉却从没听过,见燕归归出来,药师展开了花儿一般的微笑凑过来说燕壮士快到这里坐,说着的时候卧江子已经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羽人身边,燕归人想着给羽人道歉,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下,羽人当场僵硬成木头一般手下的弦歌噌的一生停了。阿九天真无邪的说羽叔叔你怎么不拉了我还想听呐。朱痕啪的一下打着人家的脑袋说去给燕归人熬药去,阿九做个嘴脸说这世界真是没了猫权蹦蹦哒哒的跑了。

药师看羽仔一双眼睛喷火一般的看着自己和卧江子便呼呼一笑说羽仔你怎么了,拉得多了手指头疼么。小白文暗自握了握拳头说不是,卧江便说今天难得燕大侠痊愈,羽人大侠想必是想拉曲欢快的,药师便抚掌笑道跟药师我想的一样一样,卧江兄真是老人家我的知己啊。朱痕要不是不想给药师逮着把柄晚上做八珍荟没准就说也不知道刚才说羽人手指头疼的是谁,不过朱姑娘这几天操劳过度懒得用吃食堵药师的嘴,只要那位流氓闹得不过分伊也不打算管。结果就是药师捏着小白文就像捏着软柿子,卧江子充分发挥了天外南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招牌个性捧茶杯幸福的看戏,终于羽仔忍无可忍低低呼喝慕少艾三字,当真是重逾千斤恨得牙痒痒,奈何慕药师早就对自己的名字免疫说在在,羽仔有何吩咐?羽人起身拔脚就走。

燕归归一向是聪明孩子,眼看着白眉药师十句话里有十一句是在打趣羽人,要是别的朋友说不定要去捧一场再说,问题是伊也知道羽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不佳,进来虽然改善良多但是遇上慕少艾这种能把死人说活过来再让人家去死的本事的确是天下无双的变态,便自告奋勇的起身去追,药师呼呼一笑被抽了骨头一般的窝着,冲朱痕说看见没看见没,这就叫潜意识决定行为。朱痕懒得理他,直接回道说明明是要给鸟人逼……逼……逼上梁山。

药师看朱痕措辞犹豫便堆了一脸的笑凑上去说你原先想说啥,咱们这么多年的好友了用不着害羞,朱痕动了动下巴突然指着门口说银狐回来了,药师回过头果然看到卧江子正迎向大门,不禁对这只俏狐狸扼腕长叹,是说你回来的怎么这么不是时候。

狐狸是去买药的,本来这种问题交给阿九或者卧江子可能会完成的更加完美,但是银狐大侠坚决反对卧江子所保持的“银狐乃家事无能”的信念,仗着速度堪比某只鸟,抢了单子就跑,卧江子只来得及对银狐大侠的背影感慨一声你还没带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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