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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听到外边噗通一声,连忙起身推门,见银狐满脸阴沉扶着卧江子正要站起来,羽人要去搭把手,不知怎么的又犹豫了下,便看着银狐半扶半抱的把卧江子折腾到屋里去。

不一时饭菜发出香气,羽人匆忙吃了一口赶回屋里,却见两位大夫被塞在吊床上睡的正香,朱痕银狐一边一个低头坐着。朱痕见他进来招呼说你今晚到里屋去看着燕归人吧,我和银狐约好了拼酒。

羽人点点头,进了屋。

羽人铺了褥子在地上,听得外边有不停拍开泥封灌酒的声音,羽人知道朱痕的酒量,刚认识第一天拼酒的时候愣是把他和慕少艾都放倒了,从第二次见面起羽人就不跟朱痕喝酒。也不知道这位银狐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收敛心神钻到被窝里,张开眼睛恰好可以看到燕归人垂到外边的衣角,羽人想了想,起身帮他掖回去,看看好像被子还漏风,便在燕归人脖子处塞了塞,却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伤口,燕归人微微动了一下,羽人连忙缩回手,过一会儿又看不下去,坚持着把被角掖好。

燕归人似乎完全没有起色,但羽人知道他是在无时无刻的在好转,这么想着心里安慰了许多。又钻回去地铺,外边哗啦一声不知道是谁扔飞了酒坛,羽人听见外边卧江子悄声跟慕少艾说银狐大侠喝高了喜欢扔坛子,你看是不是把他们叫进来,慕少艾说叫进来干嘛,拿坛子扔我们么?卧江子小声笑了下没作声。羽人便静静躺着,也许过不一会儿,也许过了挺长时间,外屋没了动静,园子里也少了声息。羽人睡不着,抬眼看燕归人的床铺,他能听见受伤的人比较粗重的喘息声音,这么发着呆,脑中突然回响起来朱痕和慕少艾的笑语,还有卧江子给银狐吹的笛子,想着想着,突然又面红耳赤起来。

第三章库房大闹耗子仙,春日冰心也思眠

早上吃饭的时候小猫突然哎呦一声捂住了脸,药师慌忙放下筷子抢上起来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小猫皱着眉头说没事,大概是石头子咯着了。药师把眼睛横向做饭的朱痕,朱痕也奇怪,这米捡了一遍淘了两遍,照理说应该干净了。卧江子揉揉小猫的脑袋说把嘴张开,啊——

小猫温顺的张开嘴,药师的脸凑上去,不多时叹口气,说阿九以后别吃糖了。

阿九维持着张嘴的姿势傻在那里,卧江子感慨的叹口气说上次跟银狐说别吃糖的时候人家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真是怀念云云,银狐大侠冷冰冰的眼神杀过来,卧江子立马说当然银狐大侠也就真的再也没吃过糖,叫他吃都没吃!银狐怨念的说明明是你给我拔牙拔的我很疼你还敢跟我唠叨这个,说着就要动刀子,卧大军师不愧为天外南海第一军师,笑眯眯的迎着刀口上去说我这不是夸你拿得起放得下坚毅不拔是好同志嘛,来来把刀子放下咱们吃饭……

银狐大侠能听他的话就怪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没听那一刀子也不会真的砍在卧军师的脑袋上,不过这次伊手下留情的原因倒不是顾及到和卧军师的情谊,而是小猫听慕药师冷静的宣判要拔牙的时候的哭声。

阿九自从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哭过,无论是刷碗的时候砸了碗架还是做饭的时候打翻了锅子,抑或是被慕少艾勒令整理草药打扫庭院,一个指挥一个动作完成的一丝不苟,暂且不论其中的完成度,但看阿九的这份任劳任怨便活脱脱是第二个朱痕再世,谁知九少爷听说要拔牙,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一时间当真措手不及,慕少艾习惯性的摸摸头想拿根麦芽糖安慰,不过想想现在似乎不适合拿糖,只好搂着小猫安慰说别怕别怕,药师我先给你含着麻药,一点儿都不疼,不哭哦……

小猫没反应,哭得更大声,朱痕皱了皱眉毛,拎过来小猫擦眼泪,问你怕什么,到时候含着麻药也不疼,小猫明显更加尊重朱痕一点,听他问,就抽抽嗒嗒的说没了牙怎么吃饭,药师举起烟管用力敲脑袋,是说药师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卧江便说这便是养儿的乐趣啊,想当年银狐……唔……银狐握着他的嘴说卧江子你给我想清楚了再说话,卧江子拉下他的手说想当年银狐少年老成,给他拔牙从头到尾没见哭一声,害得我还以为这孩子有了新毛病——说着给燕归人喂药的羽人走出来,看见小猫被朱痕拽着,药师扳开他的嘴看,银狐则是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心下明了几分,上前问阿九怎样了,药师说情况不妙得拔牙,小猫哭丧着小脸说不能用别的法子,药师说别的法子治标不治本,等拔下来药师我给你镶上颗金的怎么样,小猫说不要不要,太俗气。药师呼呼说多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俗气,唉,真是人心不古。小猫挣开了朱痕张牙舞爪的扑上药师,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个时辰后小猫被按在椅子上,卧江子拿麻药给他含了,过不多时小猫便觉得嘴里没感觉,不像是自己的,然后少艾拿撑子撑开自己的嘴巴,捏好镊子和小钻头,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小猫的嘴。

和前几天抢救燕归人相比,给小猫拔牙简直像是郊游一般的轻松,药师左捅捅右钻钻,不一会儿用镊子用力一拔,小猫哎呦一声,嘴却被撑开喊不清楚,卧江子连忙取下撑子,塞了大团的棉花进去。小猫哼哼唧唧的捂住脸瞪少艾,舌头都不清楚了,说你说不疼不疼,我快疼死了!少艾一把搂住小猫说好好好是我的错没轻点,九少爷晚上吃什么,要是疼得厉害就叫朱痕熬点儿粥。

被点名的那位早就认命了——被大的折腾被小的压榨,幸好小猫还有点公德心,说我要跟大家吃一样的,还要双份的麦芽糖!药师大惊失色一板脸说你想把满嘴的牙都拔了不成,驳回!小猫委委屈屈的接受了卧江子摸头的安慰,跟少艾做了个鬼脸说坏蛋,居然就能一蹦一跳的跟朱痕跑去做饭。

当天晚上小猫决意要跟羽人打地铺而不是在仓库“受烟尘的折磨”,朱痕说随便你,卧江子说既然这样那我跟银狐去睡仓库吧,老是打扰朱兄的安眠在下也于心不安。朱痕还没说话,药师说这怎么可以,要去睡仓库也是朱痕——和我去,怎么能让客人挤仓库,两下里说着,银狐冷冷哼了一声说我宁可睡在外边也不睡仓库,卧江子当时脸色拉不下来偷偷拉了把狐狸大侠,药师笑着说好了好了药师我也想困个安稳觉,在房间里一天起三四回看燕归人的情况,就当帮帮我这把老骨头吧。卧江听他这么说只好和银狐躺了吊床,半夜的时候照例起来去看燕归人有没有发热,打开门看见小猫横在地上呈现大字型占据了地面的四分之三的面积,羽人似乎是被挤得没办法,干脆坐起来靠着床,听见卧江进来,起身让开地方,卧江原也没抱着不吵醒他的美好愿望,便不客气,去探了温度,羽人窝了半夜觉得有些血液不畅,干脆跟卧江一同出了里屋,推开门出去。

门外月光正好,初八的月色不明不暗,均匀的洒在落日烟。羽人坐在慕少艾常坐的躺椅上,春夏之交的温润晚风缓缓吹拂过来,确实通体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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