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绒其实很奇怪,自己哑巴一个,能有那么个愿意跟自己玩的死党朋友实属不易。
他扯住李顷肖的后颈领子,把李顷肖掰正,一脸正经地把早就写好的字条递到李顷肖面前“你能带我走出这片森林吗?”
李顷肖看完之后撇撇嘴,放下了顾天绒的行李,坐下了椅子,义正言辞地说“不行,我姐说你出去会被人骗的,还不如留在这里......”
还不如留在这里跟我玩。
后边那半句话李顷肖没敢说出口。
顾天绒满脸失望,整个人都懈怠下来了。
当晚,李顷肖说是去厨房给他拿那个凉了的田鼠,然后留顾天绒一个人在屋里。
他躺在床上,望向窗外那皎洁的月亮。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去开门,见到了满脸笑容的李顷肖,手里端着豁了一个口子的瓷碗,里头装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田鼠尸体。
李顷肖一边递给他,一边笑着说“我刚热了一遍,我给你留的这个是最大的呢!”
顾天绒接过来,用竹筷戳了戳那田鼠尸体,看到那翻红的肉,就有点没胃口了。
李顷肖催促他“吃呀,趁热,很好吃的,我还撒了葱花,香着呢。我姐跟姐夫想再吃我都没给他俩。”
顾天绒看着李顷肖那一脸满是期冀他能一口吞了,然后竖起大拇指夸他田鼠烤得好的心思。
他强忍着心底的不适吃了一口,发现肉质鲜嫩,外焦里嫩,的确烤得很好吃。
然后就闭眼一口吞了。
乘务员李小姐一大早起床看到了顾天绒,就一脸未卜先知的得意神情,走过顾天绒身边时还拍了拍他肩膀,说“小样儿~”
正在漱口的顾天绒听到这话就呛了一口水,艰难地呼吸起来。
李顷肖站在他身边拍拍顾天绒的后背,帮顾天绒顺过来一口气。
顾天绒先前被伤到的后脖颈不出十日,已经痊愈了,李顷肖猛夸他姐夫医术高超,把杨歌夸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