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过去了几天,他跟李顷肖该吃吃该喝喝,而李顷肖她姐也丝毫没有送他俩上学的意思。
这可把顾天绒愁坏了,母亲曾经教过他“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等诸如此类的劝人子弟读书的话语,而顾天绒本人也是深信不疑的,对自己还是个文盲特别不甘心。
他问过没上过一天学的李顷肖小朋友对于读书的看法,他说每天过得舒心就好了,她姐说,上学很恐怖的,虽然说上学能长成杨歌那样妙手回春的医生......
李顷肖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想着明天怎么玩,吃什么,怎么吃。
就是一个乐天派的文盲。
顾天绒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暗示过自己想上学,长大有出息了还能报答他们一家子。
可是人家并不领情,两公婆异口同声地说“你就知足吧,外边上学的小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想过你们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顾天绒想,可是我想读书。
乘务员李小姐就这么半囚禁半自由地放养着他俩,不知不觉之中又过了两周。
顾天绒整天愁眉苦脸,跟李顷肖出去玩儿都不尽兴,板着张脸,好像李顷肖欠了他五百万的感觉。
乘务员李小姐每周只需工作一天,星期一至星期六都是上午留在家里干农活,煮饭给俩半大不小爱折腾的孩子吃,然而中午十二点整,顾天绒就不知道这个女人跑哪儿去了。
顾天绒曾经尾随过乘务员李小姐,却一次次地徒劳无功,这一次拐角处就不见那女人的人影了,下一次这个岔路口又看不清这女人走得哪条路了......
而且乘务员李小姐通常都是掐着点,傍晚六点整到家。
杨歌出入不定,对顾天绒来说是属于那种神出鬼没的人物,有时一个月不来一次,最频繁的概率就是一周一次。
但是杨歌每次回来,必定给李顷肖带一整个医药箱的“礼物”,却没见过他给他老婆乘务员李小姐带过什么礼物。
他问过李顷肖,写的小纸条“你姐中午十二点之后去哪儿?下山兼职嘛?”
李顷肖摇摇头,回答说不知道,我问过我姐,她说是去兼职,补贴家用,离这里不远。
顾天绒摸索着自家母亲留给自己的小布包,跟小叔认亲戚的小布包,一边在心底纳闷,李顷肖她姐为什么像自己监护人那样对自己好呢?
少年小小的脑壳里翻滚着各种的答案,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