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谁的话都不听,我……我恐怕不能……”男孩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讨厌凯瑟琳是一回事,可要对付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这我很清楚。就算是教务长同志的话,她也一定不会听。”纳扎鲁巴耶夫似乎早有预料。“我们所说的帮助,是建立在了解事实的基础上的。就像相信霍普同学你的品德一样,我也相信,夏洛特并非从一开始就是个坏孩子,也不会就这么一直坏下去。”他挤着老鼠眼,对克罗诺斯卡夫人干笑了一声,仿佛在提示着她什么。
柠檬人立刻领会了主子的意思,只见她胖手一挥,打算从附近的写字台上拿过一本记录用的笔记。但事不凑巧,她的指头太短,离本子还差那么一点儿距离;但克罗诺斯卡夫人的身躯实在过于庞大,以至于她更不愿挪动自己……因此,一时间,本子与克罗诺斯卡夫人居然形成了僵持状态,教务长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也胀得通红,可就是碰不到那本笔记……
看着这样的丑态,纳扎鲁巴耶夫忍不住连连摇头,打算催促克罗诺斯卡夫人站起来,不要继续在学生面前丢脸;然而,就连他也没有想到——米赛勒斯见教务长遇上了麻烦,竟立即离开座位,小跑着去拿来了那本笔记和钢笔,然后用双手交给了克罗诺斯卡夫人。
哦……这么自觉?真是不错……
纳扎鲁巴耶夫盯着米赛勒斯那双兴高采烈的眼睛,满意地打量着这个正在试图向教务长卖乖的男孩……
这样一来,我们要问出那个小丫头的秘密,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了……
“好吧,霍普同学,”他看着克罗诺斯卡打开笔记,便再次请米赛勒斯坐下。“现在,我们打算向你了解一下你妹妹,也就是夏洛特·霍普的情况。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明白吗?”
“是、是!”望着纳扎鲁巴耶夫那虽然猥琐,却依旧和蔼可亲的笑容,男孩使劲地点着头……
……
……
中午时分,阴郁了一个上午的华沙城,终于迎来了白色的阳光。曾经沉寂了很长时间的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人与车在排放出二氧化碳的同时,也为这个世界制造着生气;而那街道边的树木,则在清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和着枝杈上传来的鸟鸣,在这个城市的午后,奏起了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在欢快流淌着的维斯瓦河边,一座安静的小教堂中,一位留着黑色长鬓的年轻修女正坐在靠近河岸的二楼窗口边,默默地写着什么……她握着一支细长的黄铅笔,把信纸放在窗台上,以这样的姿势,获取着最大的光亮。女孩时而飞快地拼写着词句,仿佛心中的思绪用着千言万语,需要立刻就将它们化作文字;时而她又停下来,将铅笔抵住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色发一会儿呆……偶尔,在写到有趣的内容时,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