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总是紧紧地伴随每一个伟大的女性,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改变。
……
17时50分,伯伦希尔德完成转向,占据了“贝尔法斯特”号前方的“T”字横线阵位。三座主炮炮塔全数指向了正在试图逼近的英国轻巡洋舰。双方间距离为7500米,显然已经相当接近了……
“升起舰旗!”芙莉嘉忽然说道。“要让敌人知道我们是谁!”
随着她的命令,一面镶着黄金边纹的黑色旗帜徐徐地上升到了战舰的主桅上,骑着天马的伯伦希尔德银铠护身,在几乎弥漫了整个世界的暴风雪中傲然屹立,仿佛真正的瓦尔基里正飞行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而在这面旗帜的下方,芙莉嘉的海军准将旗也正迎风飘扬。
“是她!是那个女人,还有那艘船!”皇家海军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芙莉嘉和她的女骑士,好奇与震惊的同时甚至险些忘记了战斗。
“马上向旗舰发报,告知我们的方位,告诉他们,我们正在和‘伯伦希尔德’号交战!”“贝尔法斯特”号的舰长比他手下那群年轻的傻瓜要清醒得多。可正是因为这份清醒,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成为了芙莉嘉棋盘方格上的一颗棋子……
“贝尔法斯特”号下水仅有一年半。其标准排水量为10635吨,满载排水量则可达到13175吨,同时拥有33节的最高航速和12门152毫米主炮的火力,并且加强了装甲防护,在同一级别的轻巡洋舰中可谓是占有相当优势的舰只。此次托维上将特意将她和“斐济”号编为一组,正是想利用她的高速进行对德国战列巡洋舰部队的侦察和尾随。同时,这艘舰还配有6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可以凭借自身的灵活机动,对敌方大型战舰实施鱼雷攻击。
之前,由于伯伦希尔德将火力集中在“斐济”号上,不顾“贝尔法斯特”号的骚扰和追逐,因此始终没有让轻巡洋舰抓住发射鱼雷的合适机会。
现在,“斐济”号已经差不多完蛋了,她的求援请求几乎成了这片海域内最强的电波信号。毫无疑问,“贝尔法斯特”号将是德国战列巡洋舰的下一个目标。在这样的情况下,暂时放弃对友军的救援,以超过对方的高速撤离到伯伦希尔德的主炮射程之外,待德国人放弃追击后再调转船头进行尾随——这样的策略无疑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如果“贝尔法斯特”号这样做了,那伯伦希尔德的背后就会出现一个缠人的追踪者。她不但会一路尾行,还将把伯伦希尔德的方位源源不断地报告给托维上将率领的战列舰部队,而当天气好转时,航空母舰上的那些战斗机和鱼雷攻击机也会立即出动,按照巡洋舰的指示对伯伦希尔德进行空中打击。那么,芙莉嘉诱敌的目的虽然能够更简单地达到,但是其中的危险性也会大大增加——尤其是当那些蚊子般的“箭鱼”式鱼雷机“嗡嗡”地飞来,成群结队地向伯伦希尔德发动鱼雷进攻时。而且,只要有追踪者存在,英国舰队很快就会发现:冲入挪威海的只有伯伦希尔德一艘,其余的德国战列巡洋舰早已不知去向。如此,皇家海军必会引起警觉,而芙莉嘉的诱敌计划也就失败了。
所以,芙莉嘉才没有选择立刻击沉失去活动能力的“斐济”号,而是将之丢在一边,作为一个恰倒好处的诱饵。谁都知道,在这样的狂风巨浪中,一艘受了重创,不断进水的战舰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而放下救生艇的后果则可是是更快地迎接死亡的到来。“斐济”号的幸存舰员只有呆在船上,不断祈祷和求救,尚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