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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几句后,房间里又沉寂了下来。直到明楼为他处理好伤口,两个人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明诚没有问明楼是在哪里学来这样的包扎技术,正如明楼没有询问他伤口的来源。包扎完毕后明楼问他绷带会不会觉得太紧,明诚摇摇头,告诉他,正好。

“那就好。今天先不要洗澡了,怕感染。”

“谢谢大哥。”

“我看你外套上有呕吐的痕迹,想吃点东西吗?”

明诚摇头:“……有点想喝水。”

明楼就把已经放在床边的水杯递给他。

“骨头没事,只是外伤。”

“嗯。”

“痛得厉害告诉我。我给你阿司匹林。”

“我没事。”

“行。”明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床边站了起来,“那就好好睡一觉。不舒服叫我。”

说完,他走到了房间另一角的沙发旁。明诚这才发现,原来明楼早就在上面放了枕头和毯子。

明诚从未像眼下这样渴望明楼能对他再说一句“阿诚,你需要和我谈谈吗”,只要一个暗示,任何一句话,一个眼神,他都会说出一切,一切的思考与探索,一切的愤怒与挣扎,一切的一切。

因为,那是明楼啊。

他长久地看着明楼,因为渴望而微微颤抖。可明楼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转过头来,他关掉灯,在黑暗中道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明诚醒来后明楼已经去学校了。餐桌上留好了早餐,还有当天的报纸,在一个不重要的版面的不起眼的角落,报道着某纺织厂工人暴力罢工的消息。

明诚面无表情地看完报纸,吃掉早饭,把一切收拾妥当后,一瘸一拐地离开家,向党支部汇报安全去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再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仿佛那个雨夜从不曾存在过。明诚在暑假开始前还是维持着每个周末回去一次的频率,直到暑假开始,学生公寓的租期结束,才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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