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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 2)

一个莫名的句子在他脑中闪过。这是他和明楼一起读过的一个剧本里的一句:月色多么怪异。你会认为这就像一个死去的女人,伸手找寻她的裹尸布。

可是没有月亮,也没有裹尸布,有的只是明楼。

明诚觉得自己笑了:“嗨,大哥。”

…………

再醒过来时,明诚知道自己回了家。

这是家里才有的味道。

他浑身都痛,眼睛酸涩,胸腹气潮翻滚,从太阳穴到手指,每一根筋络都在和他过不去。

明诚咬咬牙,向有光的一侧转过脸。

明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膝上搭着一本书,也正看着他。

他的目光非常平静,并无一丝愤怒和恼火,反而是明诚没法和这样的他对视,只能仓促地闭起了眼,嗓子里像被石头堵住了,说不出一个字。

片刻后声音响起:“还能动吗?我得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明诚微微一颤,又睁开了眼:“……大哥。”

明楼显然把这句话当作了“可以”。他再没有问第二次,起身拿来了绷带和酒精,然后扶起了明诚,开始为他上药。

明诚沉默无语地注视着同样沉默无语的明楼,感觉到他的手拂过自己伤痕累累的皮肤,一点点地清理伤痕,洗掉淤血,上药,再覆上绷带。异常熟练,异常轻柔。

明诚觉得明楼的气味正笼罩着自己,那是墨水、香烟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很温和,又在最深处有一点辛辣,此刻它正和酒精那刺鼻的味道交织着,让明诚的视线都有些扭曲起来,连带着,还将时光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循环、重叠。明诚不知道这一刻的明楼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至少自己是无法忘记的。更年轻的明楼,还小的自己。若说往昔和眼前还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当年的明楼绝不会这样熟练地给伤口上药。

时光到底是以他们都无法察觉的方式改变了他们。

“……小东西呢?”很久以后,明诚才意识到这个嘶哑虚弱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楼的声音,平静有力,像晴天的大海:“交了新朋友,约他去郊外家里过周末。”

“都交到这么投缘的朋友了。”明诚有些恍惚,似乎微微地笑了一笑。

“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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