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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滚……”他倔强地重复着,泪水却已不争气地翻涌而出,冰冷地肆意蔓延整张脸。眉心猝不及防一阵滚烫——似他人的泪滴落在上,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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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不知为何也落了泪,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他压下身来,深吻上陆清的唇。那一吻很用力,却催人失魂。酿香在舌尖徘徊,唇齿缠绵间早便迷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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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尽力想要脱开身去,却战不过体内的灼烧感。模糊地认清眼前的人,不但没能让他清醒,反而愈加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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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的身体异常的滚烫,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陆清片刻便明白,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叫江侯均喝下了。这恶劣的事别人也曾对他做过,只是还好被沈曾及时就下拖去解了药。陆清心中不知为何竟泛起一阵狂澜,被江侯均握住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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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是为他和他的新娘准备的。可愈是明白了这点,他便愈不想放江侯均走了。或许有些无耻的自私占据了内心,催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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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气息在耳边轻喘,早就颠了神魂。他竟迎合着贴上去,轻舔了那瓣甜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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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生……”江侯均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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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他心中猛地一抽痛,本滚烫的沸血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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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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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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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掩不去心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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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早便淋漓遍身,他有些眩晕。江侯均发烫的泪水滚过胸膛,与面上清霜有几分相似,却无法相融。他痛苦地勾起唇角,无比凄寒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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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说戏子无情。也是,台上千人台下一人,按剧本演了多少生平,又何堪世态真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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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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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错付的千般欢喜百般缠绵,又道何物?想来,或许仅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解释个事儿
其实在1919年5月11日上海学生就开始罢课运动了,但由于剧情需要所以在五月份对五四运动的描写都会比较淡,到6月运动中心转移到上海才会激烈起来
如果文中又出现和历史出现冲突的点请务必务必要告诉我!我历史超级不好啊啊啊QAQ
☆、陆
沈曾已很久未有唱过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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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个弟子,从小带在身边教起来的。他之前还放出话来,纵风刀马便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从此再不收徒。可不知为何最近又变了卦,沈曾门下弟子忽然多了很多,还都是青年样子,身板也不像适合唱戏的。来拜访沈曾的人也多了起来,会谈阁的门整日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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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上海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