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马克1744年出生于法国,家庭非常贫困,读书也没兴趣,于是骑着一匹老马去当兵。在一场德法战争中,拉马克所在部队的军官全部被打死,年轻的拉马克勇敢地担当起了指挥官的任务。在枪林弹雨和刀光血影之下,很多人伏尸疆场,但他竟然活了下来。这次九死一生的惊险经历并没有让他萌生系统的自然选择的思想,但却可以拿他的这个经历来做一个关于自然选择的绝好比方。凡是在自然选择之下生存下来的所有生物,几乎都有着与此相类似的惊险经历。结果看起来殊无可能,但每一步的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活下来了,并且演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从军队退伍以后,拉马克来到巴黎弄了一个银行小职员的工作,然后利用业余时间开始广泛地学习。他的学习内容非常博杂,几乎到了无所不包的地步,具备了一个典型的博物学家的基本特点。而且正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拉马克有幸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提出“天赋人权说”的大哲学家卢梭(jeanrousseau)。卢梭也持“自然神学”观点,两个聪明人自然要经常在一起散步聊天,海阔天空,胡砍乱扯。据认为,这个经历对于拉马克的思想很有启发性,毕竟,写下了《忏悔录》的卢梭嘛,不是谁都能遇上的。
但凡像拉马克这样不善谋生却又兴趣广泛的人,基本上都有点天才的底子。而天才又不免都带有一点自大狂倾向。所以,拉马克为自己制订了庞大的研究计划。这些计划都是不可能完成的,就像爱因斯坦晚年的雄心一样,他们因为自己的聪明而耽误了自己的研究。
在这种雄心驱使下,拉马克不久就出版了一部专著《法国植物志》。这本书引起了布丰的注意,结果布丰帮助了拉马克一把,为他在皇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植物部找了一份工作。这使得拉马克有可能更加专心地开展研究。
不久,法国大革命爆发,布丰从上消灭,而拉马克却被革命者们拉去撑门面,做起了动物学教授。就这样,一直研究植物的拉马克又开始研究动物。
天才的能力是不容忽视的。拉马克虽然年近五十,但仍然通过自学而在动物学研究领域立即就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他首次把动物分为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两大类,并把自己的研究重点放在了前人不屑于研究的无脊椎动物上。
拉马克晚年双目失明、百病缠身,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工作,而是借助女儿的笔录继续坚持写作。尽管他著述颇丰,可惜最后仍不免因生活贫困以致凄凉而死。
拉马克死前有一个心愿,希望人们不要把他当成一个动物学家,或者一个植物学家,他希望人们能重视他的关于生物进化的理论。但他失望了,一直到死,他的进化理论都没有引起足够多的重视。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当拜他的同事、有着传奇色彩的著名动物学家居维叶(georgescuvier)所赐。拉马克生前一直罩着居维叶,死后却遭到了居维叶的无情攻击和打压。
比拉马克更具天才属性的居维叶在很多领域都取得了的巨大成就。这是一个少年天才,四岁就能读书,十四岁进大学,他因过人的记忆力给人以神童般的印象,在大学受到的严格训练和他自己天生的学习热情,使居维叶十八岁时就已名声在外,并出任诺曼底大学的助教。此人一生传奇,经历了法国大革命而不倒,同时身兼科学家、社会活动家、政治家等多种职业。这里不谈其他,仅就其在比较解剖学、古生物学、动物分类学等方面的著作及成就已足称经典。时人曾惊叹于他的天才,在他死后把他的脑袋取下来进行研究,并声称他的脑袋要比正常人大出许多,后来被用来作为脑袋大小决定人的智力的一个重要证据。可惜再后来,被证明数据有假,这个天才的脑容量并不是那么特别。
并且居维叶特别会混事,这方面他与趋炎附势的牛顿有的一比。居维叶最为人乐道的轶事就是和强权人物拿破仑(napoleonbonaparte)的关系很铁,以至于在当时就被世人称为亚里士多德第二。悲哀的是,尽管居维叶掌握了当时最丰富和最权威的比较解剖学知识,但他却坚信物种自诞生以来就是一成不变的。在大力发展动物学的同时,居维叶成了进化论的绊脚石。这倒不是因为居维叶思想上有多保守或者担心宗教的打击,而是因为他发现,很多动物通过与化石骨架比较,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变化。他对埃及木乃尹的解剖也支持这一错觉,所以他深信物种在四千年内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进化当然无从谈起。
根据自己的这一观点,出于学术上争论的目的,居维叶对提出了进化论的老同事拉马克竭尽嘲笑讽刺之能事。所以,拉马克的境况可想而知。
在居维叶的压制下,拉马克的进化理论一时默默无闻。也正因为居维叶的影响,当时一大批学者对拉马克也展开了无情的攻击。在他们眼里,提出了进化论思想的拉马克无疑是一个可笑而又可怜的小丑形象。
那么,拉马克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在当时看来是异端邪说的理论呢?简洁地说,正是大家所熟知但又并不一定真正理解的两大要素: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