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施无畏的造船厂、浮桥、伐木要求等具体的细化工作和没法汇报,展鸿图就轻松得多不说,还都是可以随便一说一嘟噜的东西,因此上去的时候就由展鸿图具体汇报总结。“这周我确认了许多事项。主要是攻城果和原民职业技能等方面,”开场白后,展鸿图先说起攻城果:
“攻城果无法长期储存,最多打开三天后就变质;但只要不打开,则似乎——只是似乎——似乎可以保存至少5年。当然这是由一些对攻城果传说中推断出来的,尚未得到验证,但我们可以考虑将其秘密储存起来以备急用。前些天和……刚才吧,我们搜集到的所有攻城果都放在最早要求弄出的地下储藏室内掩埋起来。留下的只有十只完全成熟或许不用就会坏掉的,我打算择机使用。而本周我的重点收获就是,对原民技能的职业分析……”
听着展鸿图的介绍,大家这才明白过来,这里的确是个离开魔法就无法生存的世界。即使最低贱“原民”也一样。
比如筑路工。筑路工拥有地系魔法特长,会纯熟使用“平整地面”、“硬化泥土”、“泥石板结”三项不能称为魔法的魔法。筑路工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地球上铁锹撬杠压路机类东西,他们的方法就是他们的魔法吟唱和木棒敲砸后用原木滚动。从魔法火球就是微波这一原理上理解,这些技能实际只是看不到的魔法火球。因此所谓筑路,无非泥土中的水份完全匝干后弄出的短期道路,一旦遇到大雨或长期水份浸泡,就会失效。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一周来往往有些展鸿图觉得很容易建造道路的区域,筑路工反而会说根本无法建造。但不管怎么说,通过吟唱能让道路平坦,能让地面板结,在三个地球人看来,还是魔法。同理,制陶工会“硬化泥土”、“烧结泥土”两项魔法技能,同时拥有很出色的挑选泥土与容器制作特长,大致可归类于土系和火系结合后的魔法技能产物。淘沙工水性好,特长是能从沙子里选择出金属粒。大家还没弄明白这算不算魔法。因为假若不算魔法,这种只通过吟唱就能选择出金属的做法就很不可思议;假如算魔法,至少在白天等人的说法里,没有什么魔法系能做到这点。这也算是原民的奇怪点之一。
“从淘沙工的说法里可知,沙金、砂铁、沙铜、沙银等一切沙子里选择出的金属,均是此星球金属原材料的重要来源,”展鸿图着重强调:“问题就在于,他们如何以魔法将金属做出分类上。这机制若了解,会对将来很有好处。因此我个人认为,至少应把淘沙工归类于矿工行列,而且需要大量引进。当然,淘沙工并不缺乏,除伐木城外,几乎每个临河地带的城市或聚集点,都有不少职业淘沙工。淘沙工拥有沙砾短暂板结运输的特殊功能,所以他们运输沙子,不需要袋子类工具,这是他们的天生特长之一。”
重点介绍淘沙工后,展鸿图详细介绍其他原民技能。
“食物采集者基本全是女性或孩子。孩子似乎对简单植物毒性有一定免疫力,通过品尝判断出是否适合食用,成人则施展一种‘探测生命’类魔法,根据魔法施展后食物的光泽变异,判断出是否成熟,是否可采集,是否能储存,基本储存方式等。这种技能如果我们学会并深入理解,想必可以解决我们的最大问题,即:担心遇到未明食品的中毒问题。唯一值得奇怪的是:为何所有职业原民的孩子,在未掌握职业技能前,都可自然而然拥有植物毒性免疫力。关于这点我询问过很多人,包括白天。他们的说法都是:人类最初是精灵生命和其他生命结合后的产物,因此所有人类,在孩童时都能受到精灵之神血缘传承的保护。该说法类似于咱们地球上的‘孩子能看到鬼’。可信之,可疑之,但肯定属于未被开掘出的特殊能力,如果顺利开掘出,应可适应所有人。它也是今后的重点研究对象。”
之所以非常仔细地介绍这点,是因展鸿图发现,在这个星球上,其实所有的女性和未成年不满十岁孩子,几乎都能自然而然拥有采集功能,这个疑惑,不单他发现了,这星球上的人们早就发现了。但所有魔法师都没研究出结果,何况这一技能并非原民才能拥有,因此大家都将其划归于本能的生存技能行列内,不再重视。
但别人不重视,展鸿图却觉得大有研究必要,毕竟它关联到简单植物毒性的免疫问题。
“其他呢?”钱自来催促。他很欣赏展鸿图对于原民魔法天性的重视。因为在地球上,只有“人”这一种智慧生命形式,大不了分为什么白人黑人黄种人一类,本质上还是人,可是在这个星球上生命形式如此繁多,那么看上去和人没区别却又被归类于“亚人”的数量极其庞大的原民,说不定以后就会变成他们可以依赖的重点力量。
“伐木工不用多介绍。”展鸿图道:“但有一点值得重视:他们天生拥有一种不须精练就能使用的魔法,我将其命名为‘移动植物障碍’。该特长能让杂草或小树木类拦路者暂时消失,等他们过去后再重新出现,我曾学习过,但对他们而言看来很简单的只是呵斥声,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在其他人说法上,这种能力都是伐木工的职业特长,也属一步步开发出来的,算是砍伐了过多树木后,其余小植物自然而然对他们产生的规避行为吧。——对此我就觉得奇怪,我也砍了不少,为何我没这种超能力呢?”
钱自来不免失笑:“自然进化是需要一个长期甚至漫长的过程的。继续。”
其实展鸿图方才最后一句,无非只是一种随口补充,他点头接道:“还有采石工。采石工很有趣,算是魔法、自身力量、科技等多种因素组合到一起出现的产物。小块岩石他们通过集体魔法吟唱,把其完整取下后砸出合适规格。大的岩石则首先找出缝隙或自然低陷点,而后分为两队,一队不停吟唱火球魔法给岩石加热,一队则准备好水待前队停止后立刻浇水并立刻吟唱冰冻魔法。当岩石炸开或裂开到适合深度后,则继续浇入经冰冻魔法加工过的过冷水,而后立刻全体吟唱火球魔法……于是,岩石就被解出或切割出来,最后,就是什么木棒木橛类东西的撬动和重锤的敲击。算是我唯一能看出的带有科学含量内容在内的职业工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