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温,诸葛直率领的东吴舰队在夷州(台湾)巡弋一年之后,回到东吴。实际上,这支舰队只剩躯壳,舰队的将士只剩一成多,如此惨重的损失,孙权会怎么做呢?
从现有的史料,我们可以知道孙权以“违诏,无功”的罪名,把卫温诸葛直“下狱诛”。后来呢?孙权仅在私下对全琮表示“深悔之”,如此而已,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以我们在史料中看到的孙权的性格,对在自己实力范围的小小夷州采取容忍态度,这是仅见的,我们不得不得出结论:孙权已经认可这次军事行动的结果。
而卫温诸葛直所“得数千夷州人”呢?也就不再提起了。
“得夷州数千人”,这一“得”字,用得十分讲究,与陆逊的“规”字一样,是值得我们认真推敲的。
区区在《巡弋夷州整一年》已经说明,这“数千夷州人”既不是打仗俘获的,也不可能是抓壮丁抓来的,而应该是在舰队要返航前,临时召集,临时雇佣的。大家可以想想,卫温,诸葛直舰队之庞大,区区估计有战船四十艘,而且都是大型的人力帆船。而此时舰队所剩将士仅一千多人,平均每船三,五十人。对于日夜兼程的远海航行,人力就显得十分紧张。所以补充人力是必须的。
《三国志》上,作者用心良苦地使用了这一“得”字。
这“数千夷州人”的后事如何?区区以为既然孙权对夷州采取温和态度,留下这“数千夷州人”是毫无意义的。
区区以为正是这“数千夷州人”,使夷州当时的领导人不得不出面与孙权会谈。从后来平静无事的状况来看,会谈是成功的。双方都取得了满意的结果,是真正的双赢。
对孙权来说,达到“远规夷州”的目的是第一。
对夷州领导人来说,眼前就是带回“数千夷州人”,从长远来看,就是要维护夷州的安定与和平,与东吴的友好关系对夷州十分重要,因为当时与东吴的贸易,对处于开发初期的台湾是至关重要的。
看来,双方很容易就达成协议,因为双方要求并没有矛盾。以前的矛盾,实际是缺乏沟通而已。这一场不为人知的秘密外交,奠定了夷州(台湾)当时至少几十年的安定。
不得不指出一个现象,好像历代的史书对古代的台湾都特别讳言,甚至故意避而不谈,这可能是历代延续实行的某种政策的结果,我们在这里不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