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彪一惊,的确已经忘了自己来送酒,连忙将酒递上,“是是是,你的酒。”
欧阳天幸抬头打量一脸横肉的刘大彪,突然发现他左脸胡须上方隐约露出一道疤痕,抬手说,“你是北京人吗?”
刘大彪给欧阳天幸倒上一杯酒,笑笑,“小伙子好眼里,我东北的,老家黑龙江。”说着,笑着向欧阳天幸拱拱手,问,“吃的还满意吗?”
欧阳天幸微微点头,“不错,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新鲜。”
刘大彪一听,低头低声沉吟,我可不是第一次被人吃白食了,不新鲜了。
马上又抬头堆笑,“小伙子,你也是第一次奥,不容易。”
欧阳天幸笑笑,拿起酒杯喝一口,微皱眉头,刘大彪一看,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被发现这灌得不是茅台吧。
欧阳天幸只皱眉头不说话,刘大彪望着欧阳天幸的嘴巴直咽口水。
突然,欧阳天幸放下酒杯摇摇头,“这白酒也没什么好喝的。”
刘大彪长舒服一口气,坐在原地不动,望着欧阳天幸不知道从哪说起。
欧阳天幸吃着菜,突然抬头说,“老板。”
刘大彪腾的一下坐起,心想这会终于要切入正题谈条件了吧。
不想欧阳天幸却问,“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可以说一说吗?”
刘大彪一惊,赶紧一抹胡子,打起哈哈,“疤?哪来的疤痕,哦,媳妇吵架抓的。”
欧阳天幸不停筷子,边吃边说,“媳妇抓的?这疤虽然只漏一点,可是内肉外翻,早已愈合,从厚度上看,像刀疤,没几年吧。”
刘大彪扶住胡子,眯起眼睛,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沉声道,“你们豹哥都知道了?”
欧阳天幸一愣,但是马上回复常态,此刻他对刘大彪无疑是充满兴趣,所以不急忙辩护,套话,就要顺着他的思维来。
欧阳天幸不置可否,说,“可我不知道,也很想知道。”
刘大彪身子慢慢倒向座椅靠背,连连长叹,“我是过来人,你还年轻,走这条路,到头来,我就是你的结果。”
欧阳天幸微皱眉头,“厄?”
刘大彪眯起双眼,痛苦的回忆,“我爹是个兵,解放前入的伍,五一年那会,他是个班长,抗美援朝他志愿上了前线,那年我娘已经怀了我,我娘说,我爹不想当英雄,他只想去杀敌建工,升官发财,让子孙过好日子。可惜部队回来后我爹没回来,算失踪,失踪是个怎么回事,就是他妈的白死了。那时我才刚出生不久,不懂事,后来我娘常常跟我说,做人就要踏踏实实的,不要去想什么荣华富贵。好好的过老百姓的日子,爹就是个列子。
哎~~~那时年轻,听不进去,十六岁,我就入了道,跟着一帮哥们到处打架生事,自以为自己牛了,哎~~~~”说着连连叹气。
突然坐直身子,瞪着欧阳天幸,“你知道我娘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