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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峰之所以被称为天下奇异之地,其绝伦奇景只为其一,其二却是因为云阿峰上的一处修真门派----明仑

明仑一派传承悠久,距今已有三千余年。据传,三千多年前,江湖上有一得道高人,号为金明真人,其道法高深,又创以绝世剑法,一时间少有人敌,闻名天下。一日,金明真人御剑经于云阿峰顶,见其高耸如云,风景绝美,又多聚天地灵气,是一修炼绝佳之地,遂下剑游之。

金明真人在峰顶之上,偶遇一江湖道士,道士自称号:玉仑,其道法修行虽平,却精通各种奇妙阵法与占星卜卦之术。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谓道同而谋,二人商议之后,便于云阿峰顶建屋造房,各取道号一字冠名明仑,以引天下有道之士前来共探道法博大玄机。明仑初成,只为殿名。一时之间,修道之风盛行,云阿峰顶更是聚满

天下四处前来拜师学道之人,人人妄想长生不老,无限风光,而其却不乏浑水摸鱼,滥竽充数之辈。

再说金明、玉仑二位道人眼光何等犀利,只收资质优良和意念坚定之人,对于那些趋炎跟风、心有杂念的世间凡人,斥之下山。久而久之,明仑之名,盛传天下。世人多以为正邪魁首,尊称其为:天门明仑

明仑之初,人丁兴旺,昌盛异常。金明、玉仑二位道人收得多位良徒,一边传之精奥修行之方,而又教之道德做人之法,明仑弟子紧遵祖师之名,降妖除魔,只为天下百姓,威名自此而立。

可是,好景不长,却于百年之后,明仑之中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奇事,金明﹑玉仑二位创派祖师一夜消失,自此了无踪迹,众弟子寻之数年不获。明仑亦自此而变,一直平庸落寞了下来,虽有二位祖师留下的无上剑法和各样妙法书籍。可无奈众弟子只会皮毛,无能贯通。

好在那时天下正道大昌,群邪纷纷避让,又加上云阿峰地势奇特,易守难攻,明仑一派才得以苟延相传。饶是如此,明仑天下正邪巨首之位却不复存在,当年天门之称更是化为尘土。于此期间,天下其他正道门派络绎崛起,成百家争鸣之势,其中尤以佛门名寺万善寺最为强盛,被视为新首。

如此,一过便是两千年,直到一千多年前,明仑第八代掌门伏香子于野外云游之时,偶然收得一落魄青年相士,此相士资质绝佳,乃万中无一,其入门之后,独自修身于云阿峰顶,不问世间琐事,短短数年之间,便将掌门伏香子相传的‘明仑道法真诀’修炼至第七诀,金明祖师遗物‘倾鸣九霄剑诀’更是无师自通,寥寥十年而已,剑法已然出神入化,可媲美当年的金明祖师。伏香子在其道法有成之时,赐其道号“羽机”,传之掌门之位,自己便游山玩水,安福享乐去了。

羽机道人不仅一身道法冠绝天下,在其任明仑掌门之时,励精图治。根以云阿峰峰身六处突起悬空巨崖,大肆建造殿宇楼阁,房屋居舍,开创明仑六大道院:正心、风庆、天成、白日、修思、玄清。又命其六位道法超群的师兄姐妹任为掌院,各自收徒,续传香火。羽机道人此举撼动天下,成效显著,在其带领之下,不过百余年,明仑一派重回巅峰盛世,立首天下,天门之威还复而来,那时天下有云:天下之道皆为明仑之道

或许是上天与之玩笑,亦或许云阿之地本不吉祥,明仑再遇惊天变故。

羽机道人在其任掌门两百多年之时,骤然反叛,诛其门人数十,这些人中,甚而包括当时六位掌院中的四人。最后,羽机道人亦如金明玉仑二位祖师一般,下落不明。若按时间算之,如今千多年已过,现在恐怕也是老死于荒野了。

对羽机道人叛于明仑的原因,天下多有传闻,说法不一。有说是因其练功走火入魔,坠入邪道,所以失控为之。又有一种说法是羽机道人心有贪念,想借明仑之利,妄得天下,遂被明仑众掌院群起攻之,逐出师门。纵使千般流言,如今也无从考证,只得成为谜团。

这次惊世骇俗的变故之后,纵然使得明仑一时间元气大伤,实力巨减,然而羽机掌权时创立的根基却并未动摇,一千多年的调养生息,如今虽然已没有了那时的傲人辉煌,可天下正道领袖之位却并未改变。

明仑一派,三千多年以来,坎坷一路,时至今日,门下弟子已有千多之众,其高手甚多,现任第十二代掌门谷风真人亦是个难得少有的人才,一身道法修为已为当世少有,更为世人赞叹敬佩的是,谷风真人身具侠之善心,一意只为天下公道,纵使如今世间不算太平,邪魔歪道屡有作乱,但世之黎民对于谷风真人乃至整个明仑,却丝毫没有责备与不敬之心。

山道顶上,悬崖边。

起了一阵风,带着丝丝凉意,把聂心云从失神中惊醒了过来。他转头朝萧誉欢看去,萧誉欢只是一笑,手指最左边悬崖处,道:“此地不可御剑,你便与我从那处下去吧。”聂心云随眼望去,崖壁左边,正有一处石梯笔直伸向崖下,草草估算,悬崖高有数十丈,那石梯少说亦有数百之多。

二人踏下石梯,借着远空微微一点的月色,缓缓而下,若单只是萧誉欢一人,以他修行之身,几个轻步便可下到崖底,只因聂心云年幼,却又是平凡身子,萧誉欢只得照顾着他,一步一个台阶,半程下来,他已是满头汗水。

待二人下到崖底之时,天色当真黑了下来,聂心云不识路途,只被萧誉欢拉在身边,紧步走着。

不知不觉,进了一处院落高门,聂心云有心想要看看周围,无奈萧誉欢却是不做停歇,左叉右拐,竟将他绕了个糊涂。半晌,一条直道过后,萧誉欢停住脚步,推开眼前一扇木门,将聂心云拉了进去。

“心云,你在此处等我,若是累了,便休息就是了,我去去就来。”萧誉欢点燃屋中木桌上的一盏白烛,向着聂心云道。

聂心云点了点头,找到身后的一张木床边上坐了下来。萧誉欢微微一笑,闭门出去了。

房间不大,透着暗弱的烛火聂心云可以看的见,屋中摆设平平,在眼前除了那张置放白烛的木桌,便只剩下他身边的木床。而远处,房间的一面墙边,似乎横着一道黑影,他站起身子,好奇的凑了上去,待走进,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一条紧贴墙壁的黑木横案,横案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却都不过半臂之长的道家仙尊塑像,聂心云虽不认识这上面供奉的是何处神仙,却也知道不是能够随手去碰的,天下凡人,最忌不敬九天神灵。只看了几眼,他便退回了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深夜。

躺在床上的聂心云翻来覆去,似有心烦之事,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想起了前几日的事。

“你这人真有意思,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萧誉欢的话语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我叫什么名字呢…叫什么呢……”“难不成我真是个傻子…不会的…我,不会的……”聂心云心中一阵堵闷,只觉头痛不已。

“哐…”他重重捶向身下的木床,片刻之后,却突然没了动静。

云阿峰的早晨,安谧清静,纵使阳光照上悬崖,依旧有一丝清凉之气,而相比往日,今日峰上却多了一许淡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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