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是座古城,三面向水,像一只张开爪子的乌龟,益河在上游扭扭拐拐的冲下,被乌龟的头部一阻,分作了两条河,东河与西河……
益州五年前还未通火车,但出了市区几公里处却有一片废弃的飞机场,长满野草,周围是坑坑洼洼的黄泥,这些黄泥是烧砖的好材料。
从机场对面的山顶往这边看,便见一撮撮的砖窑散布于机场的两侧,像碉堡一般。机场就似一座孤零零的古罗马竞技台,郊区的孩子爱在这里堆高土丘当战壕,相互掷石块打起世界大战……
五年后,这片机场已经启用,铁路已经贯通,凌宜生走了一个轮回,他决定回到益州去,回到这个安静详和的城市。
顾琪离开了自己,凌宜生对做生意已没多少兴趣。同样是有钱,几十万和几百万不见得有太大的区别,他照样可以活得轻松,可以活得自在。在那块旧的领域上,有他以往的沉甸,熟友以及亲戚。还有高音的儿子,小迟。
凌宜生坐上了飞往益州的飞机,当飞机落在机场,凌宜生从梦中醒过来。他踏出机舱,仰头发现这个城市的天空更蓝了,空气也更清新了。他拖着行李箱望着远处一辆徐徐开过来的车,车上坐了两个来接他的人,一个是赵小可,一个是高小迟。
几个月后的一天,凌宜生路过东桥,看见一个女子正出神地望着江面,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急忙上前去。那女子一下回过头来,冲着他甜甜一笑:“这条河好美啊,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凌宜生笑着挠挠头:“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就被这儿的风景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