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的书房,兴致勃勃的沏了一杯茶,脑子里开始回忆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但想来想去,一无所获。每个人面对的环境不同,所采取的对策自然也要随机应变。历史已经悄然改变了,本来应该在河南府掌权的蔡卞,现在闷不吭声别再汴京,以他的老谋深算,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不是准备东山再起,那就是被困住了。当今天下能够让我这个祖父有所畏惧的人并不多,有理由对他发难的,就只剩下蔡京一个了。这对兄弟,还真是从小斗到大都到老一直斗到死,我既然好死不死成了他的孙子,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输到底。可我现在,究竟能干什么呢。
以蔡家现在的财力,足够支撑我发明个白酒,肥皂之类的东西,大赚一笔。有了资本,还可以造玻璃,造大炮,造新式船只。但显而易见,这种发展模式不适合我。且不说上学的时候我就重文轻理,严重偏科,搞这些东西把握并不很大。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要真造出个新东西来,铁定被蔡京借机告上一状,而且在士大夫的眼里,我就是一奇技淫巧玩物丧志的反面典型了。可这些事迟早都是要用得到的,我必须把脑子里储存的所有知识过滤一遍。当年身为一个小混混,一天到晚抱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我很被肥头荣之流嘲笑了一番。现在看来,当初看的每一本书,都可能派上用场,并且成为改变大宋颓势的一把利刃。自然,关于计算机,游戏,娱乐新闻的内容被直接无视了。
这一天,我站在树下思考,一个丫鬟跑过来说蔡卞让我去会客,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那帮酸儒,看一眼都会折寿,跟他们有甚话说。我当即捂住肚子,弯着腰咬着牙,瞪着眼珠子说:“萍儿,不行了不行了,我腹痛的厉害,过不去了,你……”
萍儿笑嘻嘻的说:“别装了公子,今天你躲不掉的。”
我闻言直起腰来,哼道;“去就去,怕他们不成。”
萍儿道:“公子,今天在场的都是博学鸿儒,你可不要给大人丢人哦。”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肥厚柔软的翘臀,道:“丢人,你瞧不起本公子是吧,我告诉你萍儿,屋里那帮人,开口孔孟,闭口礼制,除了一套一套的废话,还会干什么。你也不要把他们看得太高。”
萍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最近越来越狂妄了公子。”
我敲了她的头一下,道:“你才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看不起我。”
她皱了皱鼻子,道;“你就欺负奴有能耐,待会在里面丢人现眼了,看你还神气。”
我又拍了一下她的肥臀,道:“这是你对本公子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她红着脸说:“别动手动脚的,大人和老妇人看到了,又要责罚奴婢了。”
我嘿嘿一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任何人。”
萍儿呸了一声,道:“鬼才信你。”脸上却绽放出不可方物的笑容。
我痴痴地说:“好美的鬼啊。”这丫头估计和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有暧昧,单独见面的时候,说话没大没小,一点不怕我。我也不喜欢整天面对着一帮战战兢兢满脸恐惧呆板无趣的女人,乐得和她玩笑,顺道沾点小小的便宜。萍儿怕是被原先的蔡影占便宜占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成了我枯燥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说话间,已是进了客厅,我顺次给那些客人见礼,有的是白发银须的老者,有的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的矫情。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一本正经的念着自己新作的诗,果然烂的不同凡响,什么章台,宝马,香车,来了一个名词大串联,而且连得毫无意义,就是一个流水账。没想到诗一念完,在座的那叫个掌声雷动,一年轻人一脸谄媚的说:“王叔叔的诗越发做得好了,辞藻华丽,意境高远,小侄佩服,五体投地。”话说完,却不见他物体中有一体投地,中年人也不介意,抚着长须说:“贤侄客气了,客气了,终究不能和王介甫比啊。”
我差点晕死,还和王安石比,听了这话,王安石能从地底下钻出来抽你两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