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咱们不过就是在一起玩玩,你过去待的那地方,这种游戏不是天天都有人在玩吗?要是因为这个老天责怪,那该下油锅的人也太多了。再说啦,我一个土埋半截的人,又是个肌体不全之人,偶一童心未泯,做点稍微出格的事,老天也是能体谅的。”
思琳曾把脱离苦海的希望寄托在关屏山身上。关屏山每隔十天半月的能到小耳房来一次,每次都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思琳尽可能地逢迎他,让他玩得高兴,玩得痛快。可他听完思琳的哭诉后,却只是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当家的那一天,我先把这个老阉贼的皮剥了!”却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来,只能忍看着思琳日复一日地继续受着老阿古的折磨,而毫无办法,他不敢让人知道他与这小耳房中的女人还有什么瓜葛。
思琳唯一的希望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虽然她也弄不清这孩子究竟是关屏山的,还是那十个怪人的。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生下的孩子真是个半人半妖的杂种,她也决定冒这个险。分娩的时候,如果真生下个妖精,别无选择,掐死拉倒;如果生下关家的种,那自己的苦也就吃到头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冒这个险,值!
关老爷做了一个梦,梦见思琳的孩子生出来了,是七个月的早产儿。头大得吓人,满身满脸都是毛,后边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生下来就会跑,张牙舞爪地就跑到正房里,见着关老爷就跪下了,连声地喊着:“爷爷,爷爷,我的亲爷爷。”
关老爷立时就吓醒了,再也没有睡着。他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是到了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饭后,他把全家人都召集在一起,管家阿古也到了,坐在靠门边的位子,每次这样的场合,他都坐在这里,在宫里多年,他是挺知道规矩的人。
每次全家议事时,关老爷总是不先表态,只是静静地听,等大家都讲完了,他再集思广益,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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