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妇主张来个干脆的,一棒子打死,连大的带小的都绝了,去根。那个骚狐狸在家里三天,把个关屏山迷得神魂颠倒,这事想起来就让她觉得牙根发痒。
小媳妇主张生下来,是关家的孩儿就留下,不是,就扔尿盆子里浸死。
老夫人和关屏山的意见同小媳妇一样,也是主张先生下来再说。
阿古没有表态,谁说话他都点头。
关老爷最后总结道:“打死的话不要再说,关家历代门上没做过这种不齿之事,不要因为一时气愤,就把祖训丢之脑后。”关老爷顿了顿,又说,“生下来再看也非良策,生下来他就是一条命,再弄死他,与杀人又有何异?再者说了,一旦生下来,发现非咱关家之血脉,弄死他也就迟了,恶名也传播出去了,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咱关家?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趁孩子尚未成形时,就把他先行处理了,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啊。”
老夫人还是有些不忍:“万一真是咱关家的骨血,咱上哪买那后悔药去啊?”
关屏山则跪在关老爷面前,哭着说:“阿玛,我求求你,再等等看吧。”
关老爷大怒而起:“都是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自乱方寸,才酿成今天这个恶果,你还有脸来哭求?这事就这么定了,再敢多言,家法伺候!”
剩下的事就是采取什么办法除孽了。
大媳妇还是见血封喉派:“找个大门杠,照肚子抡圆了,不用第二下,八个崽子也给她一块打下来。”
老夫人皱了皱眉:“怎么总是说得那么血赤呼啦地,就不能想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办法?”
关老爷点了点头:“还是弄点打胎药吧,从皇家到草民,都是这么办的,老天也不会责怪。阿古,你去办吧,掺到饭菜里。”
阿古当天就把药给思琳下了,可一连几天过去,一点动静也不见。殊不知,是洪顺嫂不忍心,偷偷地把饭菜给换了,并叮嘱思琳,以后要闻出饭菜有什么异味,千万不要吃。
关家人哪知道这过程,反以为连下药都打不下来,更确定无疑是个妖种了。
阿古出了个主意:“再把孙二娘找来跳一场。”
关老爷说:“说话怎么越来越不着边际了,孙二娘那是跳大神,卜天看病的,哪有打胎去找萨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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