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凡自忖,为什么这些暴民如此有组织,和我们以前的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还没等他想明白,他所据守的县衙已经被暴民包围了。
亲兵们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都很胆怯。洪一凡拔出佩刀,喝道:“战也是死,降也是死,兄弟们不要丢了我们关中府兵的脸面,跟我冲啊!”将领奋勇当先,士兵们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壮起胆气,向暴民发起冲击。这股暴民虽然战斗力颇为强悍,但毕竟是刚刚成军,从训练、器械上都远远不及府兵精锐,仓促间被逐出县衙。
洪一凡趁机率领亲兵杀出重围,朝喊杀声最密集的东门冲去,希望能收集一些残部,与暴民再战。一路上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到处都是暴民,远远超过了府兵和土兵的总和。无奈之下,他临时决定放弃朝东门进攻的计划,转向西门脱身。这时候他的亲兵已经不足百人了。
西门已经被暴民完全控制住了,城门前建立了简单的路障,大约有几百名土兵的尸体躺在地上。洪一凡现在是自投罗网,暴民们看见又一支军队杀过来了,发起有声喊,迎面冲来。洪一凡虽然骁勇,也敌不过这许多人,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几支长枪贯穿,死于非命。他这一死,五路军更见溃乱,除了还有零星抵抗以为,大部分被歼灭。
战斗基本结束以后,暴民的首领们集合在一起,一个青年笑道:“总军师大人果然算无遗策,轻松剿灭了这股府兵。”一将在旁边凑趣道:“还是少盟主指挥有方啊,府兵虽然战斗力号称天下第一,也不是您的对手。”青年点点头,也很认同部将的说法,摸了摸肋下的战刀,说道:“可惜我没能亲手杀了这彪人马的领军官。”部下们纷纷道:“以少盟主文才武略,何必急于一时,来日杀进关中,用大相国秦厉生的人头祭刀!”
青年道:“听说黑旗旗主姜贵庆也歼灭了一股府兵,这人倒真是个将才。”部下道:“他怎么能跟您比,姓姜的调动了五万人马才消灭了数千府兵,您只用了两万军队,就将这股府兵全歼,其中的功劳自不可同日而语。”
这青年就是暴民盟主陈润昌的儿子陈宪,刚刚二十出头,却已经有了悍将的称号,本人确实深有实力。
打扫战场过后,陈宪下令撤出恭县,前往阳曲集与暴民大队汇合。七月初一,在何基鹏及其部下毫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有两路人马总计一万五千余人被暴民歼灭了,弹压军军势受到了严重削弱。更大的战斗还在后面,不知道弹压军是否能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