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英委屈地说:
“我已经注意安全了啊!我到了新化汽车站之后,走到哪都用手捂着裤里的小布袋的,我拿着票准备上车时还摸了的,当时还在啊。”
刘二杆哭笑不得地说:
“注意安全严防扒手,也不是你这个注意法啊!你这样紧紧张张神经兮兮地捂着裤,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那些小扒手,我身上装着值钱的东西,你们快来扒哟!好啦好啦,不要哭哭啼啼了,哭哭啼啼还有么子用?经验的积累需要一个过程,吃一堑长一智,就算交了学费吧。”
也许是王老师那张乌鸦嘴带来了霉运,也许是张爱英带坏了头,总之,在此后的几天中,刘村首批出征的队员连二接三狼狈不堪地返回了刘村。
王玉玉的银元虽然没有被新化街上的扒子扒走,却被长沙的扒子扒走了。当王玉玉到了长沙汽车站与刘村的同行们分手,沿着繁华的大街走了几里地,寻得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正要实施预定方案时,一摸口袋,却发现包着银元的塑料袋早已不见踪影。
王玉玉向刘二杆及刘村群众哭诉着说:
“悔不该看街两旁那些花花绿绿的商店啊!我一路看着商店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就把自己看傻了,连该死的扒子何时下的手,一点知觉也没有啊!我哪想到不愁吃不愁穿的长沙人也有人当扒子呢?”
刘二杆说:
“蠢货!哪里没有扒子?就是伟大首都北京也有扒子!就是联合国大楼也有扒子!”
王贵花是第三个返回刘村的。王贵花比张爱英和王玉玉幸运多了,她的银元既没有被新化街上的扒子扒走,也没有被长沙街上的扒子扒走,但她遭遇了不同的不幸,她的银元被没收了。
刘二杆问:
“被长沙的公安没收了?”
王贵花说:
“不是公安!我摆好摊没多久,就来了几个年青的后生,他们看了看我的银元,问我十块钱一块卖不卖,我一看有戏了,当然说不卖啊。他们用我听不懂的话嘀咕了几声,放下银元就走了。过了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后生,他们看了看我的银元,问我是从哪里搞来的,我说是从山上挖土挖出来的。他们几个人说,这是文物,私人挖出来的文物要没收交给国家,然后又说他们是省文物局的,然后就把我的银元全部没收了啊。”
刘二杆摇着脑壳叹息说:
“嫂子啊,你平时的脑壳活得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猪脑壳呢?!那伙人哪里是什么文物局的,分明是一伙骗子啊!”
王贵花说:
“我现在当然知道是遇到骗子啊!可当时我哪知道呢?当我反应过来时,那伙骗子已经窜进一条小巷,我一边追一边喊抓坏蛋,可巷子里那些狗日的光瞅我,却没动一下脚趾头去帮我,我眼睁睁看着那伙狗日的跑得无影无踪。呜呜,砍脑壳的!该天杀的!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哟!”
第四个返回刘村的队员是刘美丽。相对前面的三位女性队员来说,刘美丽幸运多了,她不但没有遭遇被扒,也没有遭遇被骗,而且把手中的三十块袁大头以每块十二元顺利出手,卖出了预定的三百六十元。
不过,运气不错的刘美丽却遭遇了前面三位没有遇到的另类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