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刘村的男人与女人共同生活共同劳动在小小的刘村,在朝夕相处之中,刘村的男人早就熟悉了每张刘村女人的脸,也隔着衣服熟悉了每对刘村女人的胸部。可当刘村女人胸前的衣服被剥开,一对对奶子真实而生动地坦露在面前时,他们强烈地感受到,每对奶子就是一处别致的风景,每处别致的风景都有各自的风情和魅力。
我们刘村的男人虽然没有任何人钻研过美学,但他们对美的认识是极其开放与包容的。他们既欣赏肥美硕大的奶子,也欣赏小巧玲珑的奶子,既欣赏白嫩的奶子,也欣赏黝黑的奶子,既欣赏圆盘状的奶子,也欣赏半球状的奶子,同时也欣赏圆锥状甚至下垂状的奶子……总之,每对奶子都具有撩人心魄的力量,紧紧地抓住了刘村男人的目光。
每逢刘二杆吸奶时,刘村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农具停止劳作,卷着老旱烟,吧哒吧哒抽着烟,目光齐齐汇聚在刘村女人坦露的奶子上。刘村男人在欣赏中、对比中、体味中、点评中,常常忘记了夹在手中的烟让烟烫着了手指,忘记了肚皮的饿。他们一个个张着嘴,流淌着口水,仿佛自己变成了刘二杆,正在专心致志地吮吸着千姿百态风情万种的奶子,全身心地沉浸于幸福美好时光之中。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周岁之后的刘二杆断奶了。断奶后的刘二杆被他爹自觉地留在家中,再没有机会跟着他下田地,也再没有理由去饱饮刘村女人的奶子。
毫无疑问,这对刘二杆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他必须接受另外的一种生活。
毫无疑问,这对我们刘村的女人是一个重大损失,她们再没有休息的理由。
毫无疑问,这对我们刘村男人更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欣赏奶子。
刘二杆他爹把照顾刘二杆的任务委托给了刘二杆的兄姐们,具体而言是委托给了刘二杆的三哥和三姐。
在刘二杆周岁时,他的大哥大姐分别十岁和九岁,理应是兄姐之中照顾刘二杆的最理想人选,可他俩已经成为我们刘村的劳动力,没有办法再去照顾刘二杆。
按理说,刘二杆十岁和九岁的大哥和大姐是没有资格成为刘村劳动力的。60年代的刘村虽然昂首挺胸大步向共-产-主义跃进,但在跃进之中遭受苦日子的挫折后,人民公社的食堂已经名存实亡,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没法再实行,只能坚持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所以社会主义阶段的刘村必须在人民公社的田地上挣工分换口粮。按刘村的规定,刘村十六岁以上的男女才算得上劳动力。刘二杆十岁九岁的大哥大姐是根本算不上劳动力。但有什么办法呢?刘二杆死了娘,全家只剩下刘二杆他爹一个劳动力。刘二杆他爹这个劳动力即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坚持出工,他挣的工分所换来的口粮既喂不饱自己,更不可能养活刘二杆兄弟姐妹共十人。
60年代的刘村群众虽然还没有迈入共-产主义,但他们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之中,具备了社会主义的思想境界,深深懂得如果让刘二杆一家饿死,是一件违背社会主义荣辱观的丑事,所以在刘村领导的倡议下,刘村群众一致同意刘二杆的大哥大姐提前成为劳动力,照顾性安排他俩为村里放牛。
虽然刘二杆的大哥大姐的一天的工分加起来也只有五分,只是一个全劳动力工分的一半,但他们同样必须遵守劳动纪律,和村的其它劳动力一样早出晚归。虽然放牛的任务相对轻松,但责任却不轻,因为牛是刘村除田地之外最宝贵的集体财产,它们直接关系到刘村的收成,直接关系到刘村人的肚皮,所以必须把它们喂饱喂好。所以,早出晚归的刘二杆的大哥大姐没法再去照顾刘二杆。
刘二杆八岁七岁的二哥二姐也没办法去照顾刘二杆,因为他俩是刘村革命小学的学生,每天要去学校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刘二杆的三哥三姐既不是劳动力,也不是学生,所以照顾刘二杆的任务就落到了他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