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痛啊?”上完李老头的课后,林跃扶着几乎走不成路的楚啸问道,“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上次刚被李先生罚站了一个半时辰,没想到你还敢在他的课上看小说!”
瞅着李老头夹着戒尺已经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楚啸恨声说道:“我是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咱就是一根不屈不挠的小草、一只永远折磨不死的小强,等我养好臀伤,且与他来日再战!”
“你还战什么战呀!他是先生,咱们是学生,你做不到尊师重道也就罢了,却怎么能想着和李先生作对呢?!”林跃真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捶了一下楚啸的肩膀说道。
“哎呦!我现在可是伤病人士,你怎么能狠心捶我呢!”楚啸捂着肩膀装可怜。
兴致勃勃地和林跃在回陋室居的路上耍着嘴皮子,楚啸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便扭头一看是谁,原来是前几天刚认识的同窗唐振坤。
“楚公子,现在可否感觉好点儿?李先生也真能下的了手,戒尺打得那么狠。”唐振坤急步赶了上来关心地问道。
“目前看来暂时是好不起来了,屁股都开始肿啦。”楚啸笑着答道,“劳烦唐兄挂念了。”
“哪里的话,你我有缘才为同窗,何必客气呢。”唐振坤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碧色的小瓷瓶,递给楚啸道:“这是我刚刚使唤书童拿来的‘清肤冰肌散’,最是能活血化瘀、疏经散火,用于楚公子现在的情况再是合适不过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楚啸连连摆手婉拒,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己和这个唐振坤又不熟,怎么能随便收他送的东西呢。
“莫非楚公子是瞧不上咱们之间的同窗之情?”唐振坤佯怒道。
见唐振坤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楚啸也不再坚持,只得结果对方递过来的瓷瓶,感激地说到:“唐兄真乃高德,肯定是认真听了李先生的课,瞧瞧这君子之道做的多好。”
听到楚啸的如此夸奖,唐振坤哭笑不得,抱了抱拳道:“既然已经把这瓶清肤冰肌散送至楚公子的手中,那我也别无它事,告辞啦!”
“告辞告辞,唐兄走好。”楚啸忙不迭地也赶紧抱拳施礼。见唐振坤走远,楚啸还是没琢磨出来唐振坤的用意何在,自己貌似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令他另眼相看吧:长得虽不难看却还远远称不上俊逸,家中也是无权无势,在清水书院的士子之间更无才名。不禁纳闷地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唐振坤颇有古人之风,是当代的活雷锋?
“谁是雷锋啊?”由于扶着楚啸站得比较近,林跃还是隐约听到了楚啸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喃喃自语,疑惑地问道。
“雷锋?哦,他呀,他乃我们碧水坞的一个老好人,啥都好就是不懂得享受。打个比方吧,哪怕村口有一坨干牛粪,他看见后都会拾到家里当柴烧。”楚啸灵机一动,随口解释道。
“你举的这个例子好恶心哦。”林跃掩了掩鼻子嗔道。
有说有笑地回到陋室居,楚啸并没急着把唐振坤送的清肤冰肌散敷到屁股上,急冲冲地对林跃说道:“林老大!这人身七百二十个穴位都被我了记于心了,你就开始传授我真正的功夫吧!”
“你确定你都记住了?”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林跃有点儿不相信地说道。
“除了记忆那三十六个致命穴的时候好生费了些功夫以外,其它的穴位倒是好记的很。”楚啸面有得色,“不要质疑我强悍的记忆力!”
“是吗?那我就好好地考校考校你。”林跃也不废话,直接选择了一种最有效的手段来辨别真伪,“膻中穴位于哪里?经属何脉?被击中之人会有何后果?”
“膻中穴位于体前正中线、两乳之间。经属任脉,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人若被击此穴,则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楚啸回答得很是流利。
“巨阙穴呢?关元穴呢?”林跃接着问道。
“巨阙穴也位于体前正中线,不过是在脐上六寸处。经属任脉、系心之募穴。被击中后,冲击肝、胆,人则因震动心脏而亡;而关元穴则位于脐下三寸处。经属任脉,系三阴、任脉之会,小肠之募穴。被击中后,人则感气滞血瘀。”楚啸依旧侃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