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谋月道:“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有咱一个女人家甚事,再说你们是兄弟。只要有诚意,坐下来掰开揉碎,还有甚是谈不通的?实在不行,你去访访继智大哥,请他去说,他同你们两面都谈得来,不比咱一个婆姨家说话好多了。”
赵保忠苦笑:“你说得轻巧,这夏州城也得出得去。你去城头上看看,还有哪里没有老十八的人。”
杂谋月道:“你不是正要找他嘛,碰见他的人不是更好嘛。”
赵保忠有些恼火,提高声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只要出了这夏州城,怕是连他的面还没有见到,就被人砍成肉泥作馅了。”
杂谋月冷笑:“你让咱去找十八弟,不怕咱被人砍成肉馅?”
赵保忠嘲讽道:“满银夏五州八县,谁不知月夫人大仁大义,就是把天下人都杀光,有谁会碰月夫人一下?你当真不为咱想,难道说也不为孩子们着想吗?”
赵保忠说着噗通一声跪在杂谋月面前,叫喊:“阿月,救救咱们的孩子吧!咱们死活无妨,可总得给孩子们找条出路吧?!”
赵保忠一提孩子,杂谋月撑不住了,起身扶他起来:“爷哎,你这是干甚?你说吧,想让咱做甚?”
赵保忠起身坐到炕头上,嗔怪道:“这还用咱教你吗?无非是联合对付宋朝,糊弄大辽。让他来,咱哥们当面锣对面鼓,把好处坏处说个明白,掰扯个清楚。免得日后再打麻烦。”
杂谋月道:“你可想好喽,开弓没有回头箭。同老十八联合了,就不能再对宋朝抱有幻想,否则,脚踏两只船,没有好果子吃。”
“行,就依你,还不成吗?”赵保忠有些不耐烦了。
杂谋月道:“成。只要爷想明白了,咱就舍上脸皮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