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王一朵就说:“你来了正好,我想今天请刘晓珊吃饭呢。我们去接她吧。”
安东说:“请她吃饭?她会来吗?”
王一朵说:“心诚则灵嘛。我想请她吃顿饭她会给这个面子吧。”
安东说:“也是啊,人家这么关心你老公,你连工钱都不付。还吃醋呢。”
王一朵说:“我不吃醋了。”
安东明白,王一朵请刘晓珊吃饭,是为了协调她们之间的关系,改善她们持久而微妙的对立情绪。所以安东也没推辞,就开车和王一朵一道去接刘晓珊。在车上他们给刘晓珊打电话,刘晓珊婉言谢绝过,似乎也看出了王一朵的诚意,也就答应了,顺便就在外面的酒店吃了饭,然后同时回到王一朵家里。这时天已摸黑,都市华灯初上。
安东看来今晚也不想走了,准备在王一朵这里过夜。刘晓珊是个自觉的人,安东不走,她就该走了。她不能影响他们的一夜良宵。刘晓珊看看他们俩,说:“你们在,我要回家了。”
王一朵一把拉住她:“不许走。多坐一会儿。我觉得你挺好的。”
刘晓珊说:“我坐在这里算什么啊,不是误你们的好事嘛!”
王一朵说:“误什么事啊?我们来日方长。”之后对安东说:“你去玩一会儿电脑,我们说说话。女人的话题你也不便听的。”
安东到书房去玩电脑去了。他来过多次,对房间很熟悉了。鬼子进村车祸后,王一朵也就把安东当成半个丈夫一样看待。对他从不设防。王一朵电脑的密码连鬼子都不知道,但却告诉了安东。有婚外情的女人都遵守这样一个游戏规则,丈夫也许是管一生的,所以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过多的隐密;情人是管一时的,因为他本身就是隐秘,附加一点隐秘也没什么。王一朵有许多不能丈夫讲的话却对安东讲。安东也把王一朵当成了自家的女人,他连王一朵家的电源插座都一清二楚。
安东到书房上网去了,两个女人就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开始了她们的第一轮聊天。她们靠得很近,能互相闻到对方的香水气息,王一朵就坐到刘晓珊对面去了。似乎两人没有热切的话题,或许有许多话想说又不能说,毕竟她们的关系非常微妙,是由情敌转换为朋友的。这有点象某些时候复杂的国际形势,大家都在极力洞察对方的表现,各自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谁也摸不透。两人聊了一下各自的工作,王一朵就感觉没话说了,就给刘晓珊拿水果吃,殷勤地递到刘晓珊的手上。刘晓珊拿着水果,又放下了。脸上露出一些不安的神色来。于是话题又回到鬼子进村的伤势上了。刘晓珊咬了咬牙说:“这样吧,我们共同努力,用我们的力量把救活!”
“我们?你懂医学?医生都回天无术,我们有什么办法!”王一朵叹息着。
“我们感动上帝呀。只要我们有这颗心,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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