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的盛殿-第33章 莫名赠给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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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莫名赠给(2 / 2)

闻之,我止了步伐,冷冷地扫视了番她的容颜,她有着精致美丽的眉眼,然而却并非绝色,但其全身上下却涵纳着一种独特的灵气美和活跃美,这种美居然还极富感染力,让人无能忽视和疏离,如此发现则让我的心不由地为之一动,于是便对她存生了一丝莫名的好感,然而,我却仍旧是漠然地沉声讽刺道:“姑娘莫非是太过闲适了,才追赶着在下并着意来开在下的玩笑?”

她却亦干脆豪爽,毫不否认地直言不讳道:“哦,你如何知晓的?其实呢,我的确一直都是过着既无聊又单调的日子,亦早就想觅寻一位喜好相同的知己来互吐心事互分喜悦,但却总是不尽如人愿。只是,适才我之所言无有一丝要拿阁下开玩笑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误解啊!我啊,可真是烦恼透了,我兄长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居然还不忘给我指…哦,是张罗婚事,但是,我却不想就如此莫名其妙地被兄长随随便便就托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无趣之人,因此呢,我便趁兄长外出之时从家里偷跑了出来,然而,偷跑的时候倒很是顺畅,但出来后便不那么得意了,因为…我忘记了带银子。甫才,在看到你之前,我几乎走遍了京城所有的大街小巷,可那些人都以为我是骗子,即便我说我是一时失误才忘了带银子的,以后定然会还之于他们的,他们亦不肯将银子借之于我。但是,阁下,我看你气质超脱,容貌惊绝,定然不会似他们那般庸俗和势利,我已经饿了几乎一整日了,所以,请问阁下肯不肯借我一些银子?”

我一怔,她年龄应该不大,看上去亦才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处处还透露着我所欣赏的纯真和豪爽,我看了看她那真挚恳求的容颜,原来她真的无有取笑奚落我的意思,仅仅是单纯地为了银子而来,只是表达方式有些不大妥帖罢了,看着她真挚的性情表情,听着她无忌的爽言谐语,我不禁失笑不已,笑意顿时亦涌上了唇角:“现下却是让姑娘再次失望了,因为在下出门是从来都不带银子的。”

闻言,她气馁地嘟了嘟小巧的嘴巴:“不是吧?你怎么和我兄长一样,都如此地气派和离俗啊?如此,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我兄长一样连银两的市值都无法分清呢?”

“哦,这个我还是能分清的。”

“你既然没带银子,那我也只好找别的人借了。”她沮丧着脸,便开始在喧闹的大街上顾盼神飞,寻觅着下一个或许能借给她银子的行人。我心有所动,不禁浅笑道:“姑娘,虽然是在下从门从来不带银子,不过,如果姑娘觉得在下可以信赖的话,可以随在下去一趟敝宅,在下还是能给你找来些许银两的。”

闻言,她即刻欢呼雀跃起来,遂急急地问道:“真的吗?难道阁下相信我一切的所言所语?”

我默默站定,审视番她那大却有神的秋水剪瞳,而后肯定地回答道:“你的眼神很清澈,镇定,纯正,生动,我信你!”

在返回别院的路途上,她侃侃而谈,徐徐地向我告知了她的名姓――她言她姓王名璐瑶,小字争木,是京畿一早已退隐归野的王姓员外爷家的孙女,父母因病早逝,现上面只余一位兄长,年长她十余多岁,对她却极为严苛,常常安排资格老练的教习嬷嬷言教她那些繁杂众多的规矩和礼仪,然而她生性爱动,不耐束缚障碍,因此早已心生不满。而现下,她的兄长居然还打算一手操办她的婚事,亦不管她满意不满意,所以,她的抗拒之心终于爆发,遂趁兄长外出的时机,躲过下人的盯梢看顾便从家里偷跑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便忍不住疑惑地问道:“王姑娘你既然不满意你的兄长对你的约束和所做的一切安排,为何不找寻一个恰当的时机与你的兄长好好地恳谈上一番,道出你自己的想法和喜好?毕竟是一母同胞,你兄长未必不肯听取你的见意。”

她的眼色顿时一黯:“我当然提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抗议过,但是却无有丝毫用处,因为我兄长此人极为刻板传统,严肃寡言,所以呢,他讲过的话就是天,一言九鼎,是绝对不容许容通和变改的。”

闻之,我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叹息。

回到别院后,我便让蕊欣到账房给她支取了一百两银子,她接银子的动作倒是爽快大方,毫不忸怩,同时,她的脸上堆满了舒心的笑意:“阁下可要记好了,这一百两银子可是我向你借的,因此,以后我亦一定会还于你的。”

我看着她,为她的处境感到隐隐地担忧,便仔细斟酌了一番道:“银子的事你无需挂牵,我并不缺银子使用。不过王姑娘,在下认为,你现下还是要尽快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解决你现在所面临的尴尬情况是为上策,一个姑娘家,奔波在外总归不是什么妥当温切之事,安全问题乃为考虑的首要关键,如果王姑娘你不嫌弃,可以在敝宅暂住上几日。”

她凝眉思索了片刻,遂摇了摇头:“感谢公子阁下的盛情和美意,但依我兄长那乖戾严肃的性情,如此还是作罢吧,我怕到时候我兄长会无端地找你的麻烦,若是如此,那我的罪过便大了。其实我有一关系甚佳的友人,连我兄长都拿他无有办法,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去找他,待我兄长觅寻我的紧张时段过去了,我便会到他的府上避难躲祸去,不过,阁下可否将名讳告之于我,将来我好登门拜谢?”

我微微一笑,抱手一揖:“王姑娘客气,在下秦殇,潞城浚县人士,前段时日甫才移居于京畿,居所于此。”

她抱手与我告别之时,不经意间,双眸竟扫到了别院内一圃正茂密盛长的郁郁茶丛,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是侍弄茶道的高手,怪不得贵府中竟一直环绕着一股幽醇流畅的茶香,亦怪不得阁下会如此斯文儒雅,虽是男子,但容貌气质却比宫里最美的女子都要美丽上十分!”

愣神间,她那轻巧活泼的身姿很快遂消失在了街巷的最深处,渐渐地,再亦看不到影迹……

仁德七年,九月初五,那日很是奇特,我的等待和期许似乎注定了要开花和结果,竟有一封信笺自定远侯府的侍从之手送至于别院之内,我颤动着双手艰难地将信笺缓缓地展开,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信笺上韩子湛的笔迹清晰了然,风格仍是那么清奇遒劲:“今日傍晚,酉时三刻,萝河之畔陶然亭,无端话叙,不见不散!”

我的心房不由自主地狂擂起来――韩子湛他已经从凌夷州归来了吗?他似我找寻他般同样地亦在竭力地找寻于我吗?他读懂了“涵漪”的内涵了吗?他一直都记得我从来都无有忘怀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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