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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人之初,善男信女自导自演爱情永不结束的故事(1)(1 / 2)

时间总是步履匆匆,一恍两年过去了。这个九月他们就是大三学生了。

程耀在远海音乐学院可谓如鱼得水,不仅得到专业课老师的青睐与称赞,而且异性缘极佳,追求者甚众。两年过去了,程耀的琴技突飞猛进,但却始终踽踽独行于校园,他没什么朋友,也从未牵起任何女生的手。他是学校里一段华丽而诡魅的传说。

程耀觉得孤独是骄傲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繁华都市里,他唯一的柔软就是慕思雪。他管不住别人倾注于他的爱情,却有十足的把握来驱使自己的心,他异想天开地将爱她的心比作流云,他要不动声色地覆盖她的世界,为她遮阳蔽日,悉心守望她的悲喜。终有一日,她会抬头望他,倘若那时他还未被风儿卷走,阳光也没能使他消散干净,那他会保持拥抱的姿态,对她微笑。这是他盼望的爱情,唯美而疯癫。

为了成就自己的爱情,他习惯了伤害别人。凌蓝是其中最执着勇敢的一个。一年前他对她说,“聪明的女生不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因为连我都不是自己的。”

凌蓝当下只是哀怨地望着他,没有讲话。她的左手不停地上下摩挲着右臂,那是她崩溃的表征。

凌蓝走后,程耀以为她断然放弃了。可三天后,她的短信又络绎不绝地塞满了手机的收件箱,种类繁杂,目不暇接。

有人说,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否则何来呱呱坠地。只是在这形形色色的苦难中,惟爱情最煎熬。

卓为逢年过节都会回徐城,寒暑假更不必说。除了与父母家人团聚,最快乐的事还是能和尤蕾在一起。

尤蕾的工作换了三四个,现在那份食品厂的活计恐怕也难以继续下去,她得再另谋他职了。

卓为在学校会不时寄钱来,数额不太,但心意足够。尤蕾表面上有点气恼,数落他不务正业、耽误学习,但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尤蕾的父亲嗜赌依旧,家里入不敷出是常态,她气极了便与父亲吵,两人大喊大叫,大打出手,但吃亏的永远是尤蕾。父亲摔门而去后,她关了灯蜷缩在屋子一角,先小声地啜泣,然后会不管不顾地嚎啕起来。这样的时刻,卓为往往不在她身边。

卓为第一年寒假回来,郑萍就惊奇地发现儿子变成熟了。他谈吐得当,没了以往的尖锐和顶撞,整个人的脾性也柔和起来;卓伟言也常与郑萍讨论,他把“大学生了就是不一般”这句话挂嘴边,虽然感觉卓为还是不愿与他亲近,但至少不似从前那样淡漠疏远了;卓妍也渐渐把卓为当哥哥看了,在他面前有了约束,少了放肆。

卓为小心呵护的恋情,在今年夏天,被郑萍曝了光。那天卓为早早的出了门,郑萍去他房间打扫,收拾桌上杂乱堆放的书刊时,叠放其间的一张照片引起了郑萍的兴趣。那是卓为和尤蕾在公园的合影:尤蕾拧着卓为的耳朵“狞笑”,卓为在旁扮鬼脸吐舌头。多亲密的举动!

吃过晚饭后,郑萍叩响了卓为的房门。

“妈,什么事?”卓为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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