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小雪甩开程耀的手,有些恼火,“你发什么神经啊?”
他们现在伫立在一棵梧桐下,路边是修剪地如出一辙的灌木丛。
“发神经的是你吧,”程耀也是一腔怒火,“你是不是想撮合我和凌蓝?”
小雪无言以对,心虚地杵在那儿,嘴上却不承认,“我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凌蓝有什么不好啊,人家配不上你啊?”小雪干脆承认了。
“我最恨别人教我该怎么做,”程耀眼神逼人,“你应该最清楚这一点的。”
“那你继续你的骄傲吧,”小雪头一偏,不愿直视他,也没再说话。
程耀有些泄气,他放低姿态,口气也随之柔和不少,“咱们还从来没这么针锋相对地吵过呢。”
小雪见他先示好,便也不再计较,“以后也不要再吵了,挺没意思的。”
“那你千万别再撮合我和凌蓝了,我对她没丁点儿感觉,”程耀又恢复了骄傲,“你说过先替我保管‘我喜欢你’,但你没权利决定我必须喜欢谁吧,慕教主?”
小雪一时语塞,她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说道:“我不管了,你爱谁谁。”
程耀转悲为喜,兴高采烈地嚷嚷起来,“太棒了!走,咱必胜客去!”
小雪懒得接他话茬,转身就往出走,她一眼就看见立在灌木丛后表情呆滞的凌蓝,她的眼里泛着泪光,液体在眼眶中转了转,簌簌地坠落。
“凌蓝,你听我说——”
她话没讲完,凌蓝就已经跑开了,一点点地从她的视线里不见。
这件事后凌蓝一直在躲着小雪,她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早出晚归,吃饭也不再与小雪结伴,课倒是会上,但总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方便她一下课就能夺门而出。
她不给小雪解释的机会,她在怄气,或者愈合。
刘悦觉出些端倪,但也只会装傻充愣,既不劝和也不盼望僵持,她是在看戏。
富家女胡轩整日不是翻阅时尚杂志,便是描眉扑粉,压根就没察觉到这对儿腻歪的要穿一条裤子的姐妹,最近各穿各的。
程耀倒是很识趣地减少了去远大的次数。他不愿参与女人间的冷战。